容远抬步进去,走到床边站定:“你怎么了?怎么没吃完饭就跑回来了?”
他手下的人从西北回来了,正在书房给他汇报西北那边的军情。他刚听完汇报,就听张伯说林宴吃饭吃到一半,不知为何突然跑回了房间。
“唔……我头有点疼。”林宴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头疼?”容远皱眉, “我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他转身要走,林宴连忙叫住他,“不用!不用请大夫,这是老毛病,我睡一觉就好了。”
“还是请个大夫瞧瞧。”容远不赞同,林宴捂在被子里急中生智地大叫, “还有个办法!”
容远脚步一顿,问道:“什么办法?”
林宴小心翼翼扯开被子, 只露出两只眼睛, 看着他说道:“你先去关门。”
容远依言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
“再吹灭蜡烛。”房里点着烛灯, 亮晃晃能看的一清二楚, 林宴又道。
容远疑惑看他一眼,还是依言走到桌旁吹灭了蜡烛。
房间里顿时黑了下来。
“……你过来。”黑暗中,林宴多了几分安全感,又微微扯开了些被子,小声朝容远道。
朝着方才记忆中的方向, 容远走到床前。
“你转过身。”林宴的声音又在黑暗中响起。
容远继续依言转过身,正不解林宴究竟要做什么,就听到床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一个温热的身体扑到了他背上,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了他。
“……我小时候头疼,我娘只要背着我晃一晃,陪我睡一会儿,我就会好了。”为了不让容远去叫大夫,林宴趴在他背上,厚着脸皮撒谎。
容远浑身僵硬,林宴又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容远耳廓发烫,林宴轻轻带着他一扯,他就面朝外躺到了床上。
“就陪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林宴靠在他背上轻声保证,为了不让他有机会转身,在黑暗中摸索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
林宴还挺心大,扯过被子给两人盖住,就靠在容远宽阔结实的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黑夜中,容远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身后是林宴变得平稳清浅的呼吸声,手掌被握住。半晌,他放开林宴的手,轻轻转身摸了摸林宴的额头,低头见他睡得安稳,才放下心来,在黑暗中垂眸看林宴片刻,阖上了眼睛。
翌日林宴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才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连鞋都没穿就跳下床,跑到镜子面前,见脑袋上的小花没了,才松了口气。
咦,对了,容远昨晚是什么时候走的?林宴又突然担心起来,应该没有看见吧。
吃早饭时,小太子坐在林宴对面,秋云在给他喂蛋羹,小太子一口一口吃的超级香,一点没有昨晚做了错事的自觉。
“给我吧,我来喂他。”林宴放下筷子,伸手拍拍身边,让秋云把小太子抱过来,然后接过勺子。
“你先出去吧,吃完了我叫你。”林宴吩咐秋云一声,等秋云出去,舀起一勺蛋羹吹了吹,喂到小太子嘴边。
小太子张大嘴巴,林宴移开勺子,板着脸低声道,“以后不许再像昨晚那样随便开门,不许随便在别人面前冒出小花,如果脑袋上冒出了花要藏起来,不能让人看到,听见没有?”
小太子懵懂点头,小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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