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危云替倜夜感到不服,语气也难免重了一些:“是易修心思不正,对同门下这样的毒手,眼下阿夜还断了双腿,他是全然的受害者,师尊何必还说这样的话,伤了弟子的心?”
师尊将眼睛一瞪,道:“你为了那小子,这样同你师尊说话?”
凌危云顿了顿,勉强缓和了语气,但还是道:“非是弟子不敬。只是,我与阿夜同为师尊的弟子,师尊理该一视同仁,却偏偏为何,这样不喜于他?”
师尊斜他一眼,道:“哦,为师待你与众不同一些,格外疼你一些,你嫌多了是吧?”
凌危云无奈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师尊哼了一声:“你若是这个意思,为师便要真的寒了心了。为师也是奇了怪了,宗门里弟子那么多,你作为大师兄,缺那几个师弟吗,你老是记着那臭小子干什么?”
凌危云却是一噎,一时半刻,竟不知该如何回师尊的话。
师尊却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并不是真的想听原因,他叹了口气,道:“为师这样告诫你,自然有为师的考虑。这倜夜虽然与你有些缘分,你可千万别和他纠缠不清。”
凌危云不语。
师尊突然又道:“你当真觉得,冯鹤之死,是易修所为吗?”
凌危云抬起头,惊讶道:“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
师尊沉吟片刻,再出口时,却道:“也罢,兴许是为师想多了。”
凌危云听得稀里糊涂,只听师尊又道:“倜夜那小子体内本来就有妖族的血脉,却偏偏又被传送到了妖洲岛上去。这两件事,虽然可能没什么关联,但阿云啊,为师还是提醒你一句,多注意倜夜,别什么都信他。”
凌危云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师尊,是怀疑阿夜,此事是他自导自演吗?”
师尊并未说话。
凌危云抿抿唇,片刻,道:“师尊,阿夜此次被传送到妖洲岛,几乎可说是九死一生,两条腿也断了,不管如何,他总不至于这样狠心对自己吧?”
师尊沉吟不语,片刻,他叹了口气,道:“或许吧。”
凌危云听他如此说话,顿了顿,仍是忍耐不住,低声又道:“师尊,弟子不知师尊究竟在卦数中看到什么,才对倜夜这般态度,只是弟子,是相信他的。”
“他从未做过任何危害于弟子,危害于宗门之事,从前如此,往后也一定如此。”
师尊静静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道:“你去罢。”
凌危云从师尊处出来,心神也是一阵不宁,他蹙着眉,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脚步一拐,往倜夜的屋子去了。
后者已经恢复了意识,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断了的双腿,却没法子重新长出来,除非以什么天材地宝,施以灵力,使其重新生长。
只是天材地宝,又哪是那么好找的,凌危云这些日子埋首于医书典籍,也收获寥寥。
凌危云担心对方伤未痊愈,又忧思过重,并不提师尊说过的话,也不提那双腿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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