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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第一次“被需要”,却是第一次在“被需要”的时刻表现地如此无所适从,他缓缓看向沈庭未有些躲闪的眼神。
沈庭未的刘海有些长了,垂着头有点遮眼睛,他说完话就轻轻咬住了嘴唇,又很快松开,好像很不好意思那般,搭在身体两侧的手隐秘地捻着家居服的裤缝。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给你带来困扰的,我……”
沈庭未的话没说完,视线里出现一双鞋尖,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重新走到他面前的连诀。
连诀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敞露着精壮的胸膛,沈庭未有些脸红,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连诀的眼窝极深,从而显得眼神深邃,眼中蕴含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晦暗而陌生的情绪。
紧接着,他的下巴被连诀捏住,连诀那张恼火还没完全褪去而微皱着眉头的脸忽然凑得很近,干燥的唇压上来,与他愣神间微张的唇贴合,然后那只原本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温柔地顺着侧脸抚上去,箍在他的脑后,将这个浅浅的双唇相触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吻。
沈庭未与连诀接过很多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情迷意乱多过触感,于是回忆就变得很难。
他迟钝地闭上眼睛,抬手攀住连诀的手臂,胸腔下轻微震荡。
记忆里的画面与点缀着简单的白纱与气球的注册大厅重叠,那天他指尖坠着让他在注册仪式上不停分神的钻戒,但连诀低下头吻他时的几秒他却莫名其妙地专注。
他现在的心跳也和那天一样快。
连诀在亲吻他的几秒,或是十几秒后放开他,沈庭未慢慢睁开眼睛,对上连诀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神色。
但他实在没资格认为别人别扭,他自己也很不自然,甚至从连诀手臂上松开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沈庭未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毯发呆,时间有点长了,竟还注意到自己家居服下摆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线头,他伸手想要把线头扯断,却被线头勒得指根疼。
沈庭未缓解尴尬的行为在连诀眼里傻里透着点不合时宜的滑稽。
“还站着干什么,不是要吃饭吗?”连诀从他手中敛回目光,朝衣柜的方向走去,“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连诀把身上的衬衫脱掉丢在旁边。
其实他原本亲沈庭未那下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或者是本身就是抱着复杂的想法亲的。他没压住被沈庭未撩出的火,吻上去的原意也不过是为了泻火,但沈庭未被吻的样子太专注,他也无端陷入了一种‘好好接吻’的状态。
沈庭未在原地杵了一会儿,这才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说了声好,他动作颇僵地转过身向外走,还非常顺手地把靠近门边墙上的灯关了。
连诀刚打开衣柜,眼前霎时一黑。
他的思绪被迫中断,收回神,意识到沈庭未做了什么之后,脸色也跟着黑了。
沈庭未已经走出去几步,才猛地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人,赶紧退回来把灯打开:“……不好意思,我忘了……”
连诀下楼的时候沈庭未已经把粥端上桌了,他用砂锅煲了生滚鱼片粥,从给连诀发消息前就煲上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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