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放着令人捧腹大笑的相声小品,路妈妈乐得直呛,就连平时笑点极?的江岁年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但路深皓一直没抬过头,像是自带结界一样。
他低头剥开心果,剥碧根果,剥各种各样的坚果。
像个毫无灵魂的机器人一样,一直在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
他这人脸上藏不住事,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却没人点破。
?到晚上,两人准备睡觉的时候,江岁年才问他:“你怎么回事?”
“啊?”路深皓终于抬起耷拉了一晚上的眼皮,无精打采地回道:“我怎么了?”
看着规规矩矩躺在他旁边的路深皓,江岁年轻蹙了下眉,索性抬腿,把自己的脚蹬在了他脚上:“我冷。”
冰凉的触感来得猝不及防,路深皓被冻得一个激灵:“我去给你找个热水袋?”
“不要。”江岁年轻哼一声,又把冰凉的手伸进了他的睡衣。
腰后的凉意就像能透过皮肤钻进脊椎骨一样,又顺着骨头向上蔓延,连带着四周的血液一起,直冲大脑。
色字头上一把刀,要是以?的路深皓,估计脑袋都被砍没了。
但是这次,他难得地清醒。
见他一丁点反应都没有,江岁年不乐意了:“你在发呆?”
“不是。”路深皓终于伸过手把他搂进怀里:“我在思考。”
这回江岁年紧蹙的眉心终于舒展了点,顺着他的话道:“思考?么?”
“你看朋友圈了吗?”路深皓问他。
江岁年几乎不翻朋友圈,更何况换是刚才那种陪长辈看春晚的情况,于是他如?道:“没。”
“傅准发了条朋友圈。”路深皓面色平静,“他说他和岑骁,定在今年夏天结婚。”
稍顿,他又像是怕自己的目的太明显,?玩笑似的添了句:“他?说,有钱的带钱,没钱的别来。”
“嗯?”江岁年也确实没抓住重点,下意识回道:“那换早着呢,现在连春节都没过完。”
见他没反应过来,路深皓也不准备点破,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也是,虽然他可能狮子大开口,但这几个月的时间也够存钱了。”
“没钱就别去了。”江岁年向来傲得很,“他自己都说了,没钱的别来。”
“那不行啊。”路深皓终于露了点笑意:“我这么有钱,不去的话,不就是默认自己没钱了?我得去跟他炫个富。”
见他终于笑了,江岁年像是完成任务似的,把刚捂热的手从他睡衣里抽出来,凑上去吻了下他的唇:“行了,睡觉了。”
“哈?”路深皓仿佛听见了?么天大的笑话:“手捂热了就跑?我只是你一个没有感情的暖手宝?”
此时的江岁年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听见他问话又睁?一只,祭出了激怒万千女性的渣男语录:“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路深皓:“……”
虽然他不是女性,但是有被气到。
于是他又把江岁年抓了回来,义正言辞地指责他:“又?始撩完就跑了是吧?你是真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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