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丰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小心地对着他的手背吹了吹,万分懊悔又万分爱怜,好像弄伤弄伤丰雪的另有其人。
“你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冰冷的唇瓣贴上来,弄得伤处酥酥麻麻的痒。
余光落在锦盒上,丰雪皱了皱眉。
从戏园子里出来,天色已暗,坐在黄包车上被风吹得微微发冷。杜少审把他拥住,可那怀抱更凉。抱了没多一会,人又发起癫。
“呕——”
“停车!停车!”
杜少审跳下车,扶住一块界碑去吐,像是把五脏六腑也要呕出来。额头抵住冰冷的石碑,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直到吐空了胃,好像才能喘过气来。
热食,他不能吃热食。
恍惚地直起腰,擦了擦嘴,回头看丰雪,他想要他过来,靠近自己,给他一个拥抱甚至一个吻。可丰雪只是靠在车上把头像死了一样垂着。看戏的时候频频望向傅柳姜的包房,却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看过他。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看我?!
“我究竟比傅柳姜差在哪里?”走过去扯住丰雪的膀子。丰雪正在沉思,被他扯得一愣,回过神来满腹狐疑,“你为什么要和他比?”
借着月光见他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睫毛却是湿漉漉的,大概是吐得难受。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问:“我们今天吃了一样的东西,只有你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杜少审看着他,捉住了他的手,一矮身,十分麻利地蹿回车里,对车夫吩咐道:“太晚了,不回杜宅,到金瓯大酒店去。”
第23章 第八张:画帘半卷东风软(上)
要了两间房,时候晚了杜少审却还赖在丰雪的房中不肯走。
“我有话跟你说。”
丰雪等着他。
“干巴巴的不好说。”
于是又叫来了酒。
琥珀色的琉璃杯里盛满褐色的酒液,接连三杯,被杜少审一饮而尽。看着丰雪低头坐在沙发上的侧影,发梢有点微微打卷,弯在耳根后面,忍不住伸手又替他挽了挽。
丰雪很漂亮,以前他跟着丰因出去,谁见了都会夸一句丰二少长得标致。
可他不止爱他的皮相。盘算了这么多年,他想得很清楚。
丰雪心里有另一个世界,他知道。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某种完整的,未经破坏的生命内核。他很脆弱,很…天真,没办法对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苦难熟视无睹,那是一种非常非常有限的善良,因为他不会去想更大的事情,没有野心。这又让他的善良不至于因频频碰壁而枯萎。
“丰雪,我对你好不好?以前不提…以前我没能耐…就说,回来之后,我对你好不好?”说话带三分酒气,但还不至于糊涂。
丰雪迟疑了一下,答:“你对我很好,我知道。”床笫之间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除此之外,杜少审的确对他很好。
“好!”杜少审又自斟自酌饮了满杯,“我也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比起…傅柳姜…差的远…”
提到傅柳姜,丰雪张了张嘴,但并没有出言打断杜少审。
“你问我为什么总要和他比,今天我们就要一口气比到底!我来接你了,他没有…丰伯伯和丰因的葬礼,他也没有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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