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庄的套房专供东琉人常来常往,因此屋子里准备着许多方便他们取乐的器具。
轻轻朝箱子里扫了一眼,知道丰雪产生了怎样的误会,叹了口气,解释道:“箱子里的东西不是我的…”
“反正事情已经办完了,我要回去…”丰雪出言打断他,显得没什么耐心。
“干嘛一定要回去?睡衣都带来了,昨天不是还说,想来泡泡温泉吗?你不信我?”听着他嘟嘟囔囔地耍脾气,傅柳姜想起他很小的时候,因为乡下的表妹撕坏了他的画,也是住了不到半天就吵着要回家。十几年了,也没个长进,仿佛昨日重现似的场景,让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丰雪却像是被他的笑激怒了,不管不顾地爆发起来:“我就是不信你!你是个大骗子!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情,一定要我低三下四地求你!求你还不够,还要带我来这里像…像那种人一样在你们寻欢作乐之余,做你的调剂品!”
“谁告诉你这种事轻而易举就能解决?”傅柳姜沉下脸。
“你不是尼贺少将眼前的大红人吗?”一下子就被对方带偏了重点,又不知道怎么把话引回去,把手放下来,凭着一股意气与愠怒的傅柳姜对视。
傅柳姜不说话,无声地看着他。
丰雪的眼睛很亮,澄澈得像一个漫不经心的诅咒。咒术抵达,地裂山崩,而下咒的眼睛却是那么无辜,那么若无其事,甚至于,那么理所应当。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无论你为他做过多少牺牲,都不可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丰雪撑不住,在傅柳姜灼灼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视线滑到他的唇角上。然而看着他的唇,又会想起他昨天板着脸吐掉那些东西的样子,小腹一紧,嘴也看不得…又去看喉结,最后完完全全地低下头,像鸵鸟一样缩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柳姜,你肯帮忙,我还是很感激你…谢谢你…唔!”
傅柳姜忽然把他推倒在床上,右手压住他的胸口,身子压上来,语调发冷,“口说无凭…拿点我看得上的东西来谢,空头支票我不稀罕…”
“可我…我昨天、我昨天不是已经…”视线翻转,丰雪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在枕头上无意识地蹭了蹭,有些茫然地开口。
“昨天?昨天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这才几个时辰就记不清?”傅柳姜放弃了和他沟通,手指顺着衬衫衣领将纽扣逐次拨开。丰雪挣扎着把身子卷起来,保住了胸前的扣子,却保不住衬衫的后摆。傅柳姜一把扯落他的马甲,却发现衬衫扎在裤子里扎得很深,抓不出来,便去解他的皮带。
丰雪吓得手软脚软,揪着裤腰一边抖一边喘,暗自庆幸玲儿扎皮带时手下得狠,才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撑着肘往前爬,却被人扯着后腰抓回去。
皮带扣在激烈的拉扯之中终于崩坏,腰上勒出的红印暴露出来。傅柳姜摸着他腰上的那圈印子,忽然笑了一声。不大愉快的一种笑法,笑得丰雪心脏都揪紧了。
“小雪,你走以后,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留在丰家的我,会是什么下场?”
第32章 第十一张:淮南皓月冷千山(上)
丰雪被放开的时候,脑子还糊涂,自觉危险解除,便放松下来。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偏头发问:“我走之后你究竟怎么啦?”衣服散着,颈侧与乳尖的痕迹都还很明显。
可傅柳姜并不看他,低头取下腕表向旁边轻轻一抛,就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杜少审说你是被赶出来的,是不是哥哥怪你帮我了?”见傅柳姜不搭理他,丰雪从自己的委屈里抽出来,他一向是这样,看不到便想不到,看到了就喜欢钻牛角尖。光脚走下床,靠近傅柳姜。
“是他…弄坏你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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