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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雪!”杜少审目眦欲裂,“丰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丰雪!”其声之哀切,更甚于在定原深巷中苦苦寻觅的时候。

“说。”言荣举着重新收来的M1906,敲了敲铁栏杆,“当当当”的声音,还带着嗡鸣,对着杜少审扬了扬手腕,“叫他闭嘴!”

旁边的人随便找了张脏兮兮的布条塞进他的嘴里。

丰雪的脸变得更白,开口时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他叫杜少审,以前是…是我们家的学徒,我的哥哥和父亲去世之后,我从海外回来…”说到此刻,喉结紧张地上下动了动,带着审慎又怯懦的目光又向言荣看了一眼,才继续说道,“我委托他代理我出面,处理一应事务…但他趁机修改了委托文件,侵占…侵占了我的财产…”

杜少审的头在水缸边沿狠狠地撞了一下,似乎在表达抗议。这不仅是一个私设的不合规的刑堂,更是一个毫无公正可言的一言堂。他带着满身的罪孽进来,可他们首先要洗净的却是他对丰雪最珍贵的情感。

让丰雪来亲口控诉他,在一堆不相干的杂碎面前!

“还有呢?”言荣冷冷发问,“你不是说,不仅有财产方面的侵害…”

“是…”丰雪又咽下一口唾沫,睫毛频颤,似乎很不习惯在这样的场合下接受盘问,又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料到,答应帮助他的人,却在此刻有意无意地令他难堪,“还有…尊严上的侮辱…”

“什么叫尊严上的侮辱?说通俗点,让大家都能听懂!他是打你了,骂你了?他强暴过你吗?”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丰雪沉默,站在离言荣半步远的地方承受着无数道戏谑与不怀好意的凝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这场审判中,他的角色好像并不是无辜的受害者,倒更像一个不检点的有罪之人。

傅柳姜看到高台之上的人被逼得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酷似丰因的领头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回答我,他强暴过你吗?”

咬着牙,可牙齿还会“咯咯”地发抖,丰雪哀求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希望这场所谓“正义的伸张”能够就此结束。

“说话,没有证据,我怎么帮你啊?”言荣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仿佛丰雪此刻的“证词”真像他说的那么重要一般。

“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

“几次?”

丰雪悚然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眼前的这张脸。他真的是哥哥吗?哥哥真的在他身上吗?为什么有哥哥在,却还会故意使他产生这样羞耻的痛苦?

“他强暴了你几次?”问询的声音越是温柔如水,台下所聚集的乌合之众就笑得更大声。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进步的劳工组织!简直就是一群流氓!

丰雪闭紧了嘴,转身想退下高台,两个保镖似的人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杜少审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着水缸的边沿把布条吐了出来,声嘶力竭地怒吼了一声,“我用了迷香!他根本不知道!”

丰雪悚然合紧牙关,扶着栏杆都撑不住似的,彻底瘫软在地上。

言荣似乎对杜少审的表现感到满意,没再继续逼问丰雪,也没再叫人把他的嘴重新堵上。

“很好,如果大家都像你这么配合,事情就好办多了。”

杜少审想恶狠狠地一眼剜过去,却因为头颅充血,连白眼都翻不出来。

“那你来说,你和他都用过哪些姿势?”

这个问题直白到连围观的人也笑不出来,尴尬的表情都凝在了脸上,忍不住开始觉得这种审问多少有点变态。

“凡是你能想到的…都有…”亲口在丰雪面前承认了他难以启齿的卑劣行径,话出口的一瞬间,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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