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了好几个营养师,又去自己学了下按摩。
化疗的那段时间郁奚也喝了很多中药,好像是管用的,他就去挂号开了几个方子,再回家给郁奚煮药喝。
郁奚实在是一粒药都吃不下去了。
那半年多时间,他吃的药比饭都多,现在一闻到药味就觉得反胃。但他还是捏着鼻子把傅游年给他的药都灌了下去,连一声都没吭过。
中间有几天他总是跟傅游年打架,虽然是他单方面的动手。
做手术的时候需要剃毛,连他下面的也都剃了。傅游年一开始怕跟他闹,不小心弄得他受伤,就没有捉弄过他,但等郁奚好一点了之后,他就忍不住手欠,总是去勾郁奚的裤子。
借口要给他按摩,然后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郁奚起初特别害羞,在他手里躲,拉着裤腰不肯给他看。
后来被捉弄得太过火,气得翻出衣柜里的衣服去砸傅游年,还差点把傅游年送他的那只雪白的毛绒小狗砸过去,快松手时才回过神来,又舍不得地放下,拿枕头摔他。
“我要去告诉婶婶你欺负我。”郁奚红着眼睛说。
“那你就去。”傅游年还在笑,怀里抱着郁奚砸过来的衣服。
等到快把人气哭了,傅游年才不再故意调侃他。
“我要跟你离婚。”郁奚打得有点累,躺在床上不太高兴地说。
“别说那么长远的事情。”傅游年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郁奚以前练舞是有腹肌的,虽然看起来不显眼,摸上去却很明显,但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又瘦了那么多,腹肌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家养病调理一段时间后,终于胖了一点点,就摸起来很温热柔软,手感很好,傅游年总是缠着想摸他。
“先说要去哪儿结婚呢?”傅游年捏了捏他肚皮的软肉。
又被郁奚抬手抽了一下。
郁奚终于上微博去给粉丝报了平安。
然后他就跟傅游年两个人成天窝在家里待着。
偶尔会吵一架,但是傅游年不跟他吵,哪怕郁奚蛮不讲理,傅游年还去哄他,郁奚就渐渐地没了气焰,也不再跟他吵架,还凑过去抱着他,拉他的手去摸自己软软的肚皮,作为和解。
手术做得很成功,术后傅游年又把郁奚照顾得很好,所以除了本身免疫系统重建的过程里没有出现排异反应之外,也没有其他不该出现的症状。
快到过年的那段时间,郁奚就能正常出门了。
去复查的那天,傅游年找出很厚的羽绒服给他穿上,又拿过围巾挂在他脖子上,握着他的手腕给他套上手套。
郁奚很抗拒,觉得太热了。
但傅游年总担心他感冒,而且他有种很诡异的心理,很喜欢打扮郁奚,看着他从围巾上方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透着琥珀色的光,像冬天里一缕阳光,也像甜腻的糖,觉得他很可爱。
郁奚听到他夸自己可爱,回过头往门口的穿衣镜里看了一眼。
只看到一个穿得很多,被裹成北极熊的男生。
于是感觉傅游年不光是脑子坏掉了,眼神也不太好,内心充满了嫌弃。
但还是伸手去放到了傅游年的外套兜里。
“这几个月恢复得还不错,”医生看着化验单笑了笑,说,“胃炎也好多了,正好除夕,能稍微去吃顿好的,不过也要适度。”
“谢谢您。”傅游年接过了郁奚的病历本。
他现在没有那么排斥到医院了,特别是郁奚在他身边的时候。
傅游年跟郁奚商量了今年除夕要怎么过,后来决定今年就他们两个一起过,然后等初一再去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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