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哄劝道:“怪你怪你。”
顾玉竹将脸埋在他衣裳里,低声道:“那你罚我吧。”
秦瑟想起他近日平时总带着些爱理不理的样子,被索求时却分外顺从,不由得暗自微笑,伸手抚摸他头发,道:“过些日子我带你出门玩一玩。”
顾玉竹茫然看他,道:“去哪里?”
秦瑟微微一笑,道:“去了就知道。”将他打横抱起,道:“不早了,回去睡了。”
顾玉竹乖乖被他抱回房去,洗浴时候酒劲忽然泛上来,泡在浴桶里唱曲子,他嗓子算不得好,喝醉了酒,更加不在调上,秦瑟脱了外衣,挽起了袖子替他擦洗身体,耳朵还要受折磨,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下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喝道:“安安静静的!”
顾玉竹委屈地眨了眨眼,果然安分下来,下巴搁在浴桶边上,一双眼睛慢慢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秦瑟捏了捏他的脸,一双手搓洗下去,正有些想入非非,忽然又见顾玉竹嘴脣动了动,含糊不清地道:“窗……”
秦瑟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并无异样,道:“什么?”
顾玉竹一改之前不成字句的醉调,字正腔圆地念道:“隔窗儿咳嗽了一声,他启朱唇急来答应。”
秦瑟道:“不是说了不许唱曲子?
顾玉竹委屈道:“我没唱……也不是曲子……”
秦瑟又好气又好笑,道:“是什么?”
顾玉竹喃喃道:“是崔莺莺夜听琴。”
秦瑟笑着喝道:“听琴也不许!”
顾玉竹扁嘴道:“你欺负人……”被秦瑟撩着水在身上揉来揉去,又哼哼唧唧地唱起来:“春在……小梅枝……”
秦瑟心知这是唱到柳梦梅发坟了,心中好笑,在他身后密穴处轻轻一按,凑在他耳边道:“再折腾,就唱一折幽媾给我听听。”
顾玉竹睁大了眼睛看他,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却始终不肯听话,秦瑟没法子跟醉人计较,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下。
之后风平浪静地过了几个月,待立了秋,天气渐渐凉爽,秦瑟将教中事务交代给季涟,果然带着顾玉竹出门游玩。两人骑着马从无锡城里穿过去,顾玉竹转了转眼珠,道:“师父,我们去苏州玩。”
秦瑟道:“先去镇江府。”
顾玉竹勒住马磨蹭道:“镇江蚊子大,咬人厉害。”
秦瑟道:“这时节哪有蚊子。”
顾玉竹道:“东西不好吃。”
秦瑟道:“还可以。”
顾玉竹道:“路不好走。”
秦瑟道:“八抬大轿送你过去。”
顾玉竹道:“天气不好。”
秦瑟又气又笑,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道:“少废话,快走。”
镇江距太湖极近,所乘马匹脚力又好,两人半日便到了城里,秦瑟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要顾玉竹到飞梁寨走一趟传话,送一个匣子。顾玉竹见秦瑟并不亲自前去,也乐得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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