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顾玉竹道:“他……他说是你的弟子。”一时不由发呆,秦瑟从未提起过自己师门之事,他自小也没想过秦瑟既然做自己的师父,他的武艺自然也是有人传授的,一瞬之间,对眼前这熟悉之极的枕边人生了一种陌生之意,半晌道:“那……我师伯是什么人?”
秦瑟却不回答,笑道:“过些日子见到,你就知道了。现在解毒要紧。”唤了下属进来,命人驾车上山。
洛长天的住处并不如何偏僻,山道崎岖一些,也还不算难走,顾玉竹在车里摇摇晃晃,一面思量心事。
秦瑟见他一脸迷惘,伸手轻轻拍他脑袋,笑道:“四年之前我便想带你回来见见师祖,当时你若乖乖的,今日也不必费心猜疑。”
顾玉竹听他又提起四年之前,一颗心不由得一跳,将整句话听完了,心道:“原来那日师父在秦淮河上要说的是这个。”
秦瑟见他不语,笑道:“吃醋了?”
顾玉竹苍白的脸上泛起微红,抱着秦瑟轻轻磨蹭。
秦瑟柔声道:“乖些,等你好了,这些日子欠下的慢慢全都不给你。”
顾玉竹埋在他怀里,居然轻轻“嗯”了一声。
不久,到了地方,顾玉竹下了车来,只见眼前一处清雅院落,却是江南风致,川地山中多竹,这小院四周也全是竹林,清风吹过,碧绿修长的竹枝拂过粉墙黛瓦,十分相称。顾玉竹随着秦瑟走进院里,见一人迎面过来,大约三十几岁年纪,脸容清隽,神情淡淡的,料想这就是洛长天了,便躬身行礼道:“晚辈见过洛前辈。”
他身上没力气,便是行礼时也靠在秦瑟身上,洛长天看着这两人的亲密情态,道:“秦教主果然教徒有方。”
秦瑟微笑道:“哪里,小徒顽劣,怎比得上方堂主聪明伶俐。”
洛长天看了顾玉竹半晌,道:“你很好!”
顾玉竹一怔,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又听他道:“你的伤不要紧,不过也没这么容易好起来,暂且在这里住几日,闲了去跟小镜说说话。”
顾玉竹听说无碍,心中欢喜,一面答应了。此时天色不早,洛长天便叫小童带他二人回房,又命人送了晚饭。他二人吃了饭,闲话了几句,忽然听见后面小院中有人又哭又叫,居然像是方镜波的声音。
顾玉竹奇道:“是方堂主?他怎么了?”
秦瑟笑道:“好些日子,随他去。你身上不好,早些歇息。”一面吹熄了灯烛。
第二日一早,洛长天便派人请秦瑟师徒过去,三人寒暄几句,洛长天便细细替顾玉竹看了,又问了他几句话,道:“不是二月桃花,故意弄得相像罢了。若是按着二月桃花的法子解毒,这条命就不在了。”
秦瑟早料到没这么简单,道:“果然如此。”
洛长天道:“我自有法子,你们不必担心。”说完这句话,不再理会二人,径自往药室去了。
秦瑟师徒吃了早饭,秦瑟说去寻洛长天探问此毒情形,顾玉竹顾玉竹闲坐了一会儿,向小童问明了方镜波的住处,前去探望。
进门的时候,方镜波还没起床,顾玉竹正要回去,服侍方镜波的小童却笑道:“公子请进。”替他将卧房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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