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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外面有人要进来。
莫睿顺从地拉开房门,看见了那个高大,脸上轮廓分明,眉目较深,乍一看有些凶相的男人。
下一秒,他就将自己大开的领口扯得更开了,风情万种地依在门边,将无形的勾子伸向面前的人:“早上好,昨天把我捡回家的先生——”
可是那个人不吃他那招,他稍微退开了一步,让出身后端着早餐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满脸尴尬,飞快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就跑掉了。
莫睿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是你的谁?”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莫睿的所有招数。莫睿能看到男人看着他的眼里没有和那些人一样的嫌恶和猎奇,就是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在他的眼里,莫睿只是莫睿。
莫睿笑起来,他地笑脸永远都是那个弧度,像是挂在脸上的一样。他还想说什么,就听见男人打断他:“休息好了就走,这里不欢迎外人。”
莫睿看着男人落下话就像离开,连忙跟了上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可是男人不理他,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跟着男人下楼,看见楼下在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当他下楼时,才发现都是坐在角落的人。他们看见男人,就都恭敬地低下脑袋,叫:“老大。”
莫睿像是发现了什么,站在楼梯上停下了脚步,看男人几句吩咐了在楼下等待的人们,他们便马上四散而去,好像有了自己的任务,果决地各司其职。
等他们都走了,莫睿才下去,走到男人边上:“你们是做什么的?我可以加入吗?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条命。”
男人低下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人,给你十分钟,出去。”
莫睿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摸摸上面被挂得凹凸不平的皮料:“如果我不走呢?”
“那你将失去你唯一拥有的东西。”男人语气冰冷。
他是认真的。
莫睿起身,去楼上拿了早餐,走的时候不忘写了一个联系方式给他:“要我报恩的话就打这个电话。”
男人没接,他就放在了茶几上,穿着他们的衣服走了。
莫睿回到了学校,在室友都还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不在意力道地打开大门,闹得所有室友想起身骂人,看见是他后就都比如蛇蝎地缩了回去,唯恐连空气都会传播莫睿身上的病毒。
“精神病。”
不知道有人故意说了一句。
莫睿都不在意,他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不知道是被谁翻动过了,还多了很多被人用过的垃圾。
莫睿一一丢回他们桌上,问:“谁翻我东西?”
“谁他马翻你东西?不嫌传染?你怎么把垃圾丢到我们这里?你付得起责任吗?”
“辅导员叫你去退学!你和我们正常人上一个学校干嘛?是不是精神病学校没钱上啊?”
莫睿朝他们那边吐了口口水。
“我靠——”
骂声接二连三响起来,然后莫睿才回将他的东西收拾到一个小包里,然后从床板底下,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自己唯一的一点钱。三五块不等。
他将轻而小的包背上,又出去了。
莫睿靠着自己的记忆和来时一样,走了两个小时走到了男人所在的那个房子面前,那里时富人区,莫睿轻易不能进去,也不敢靠近,只能在附近蹲守。
他这一等就是天黑,根本没有看见男人和男人的那群收下进出,难道他们还有别的通道?
莫睿锤了锤已经蹲麻的腿,拿着早上男人给他的早餐一点点吃了下去。然后也不再继续蹲在那里,而是找起了附近的酒吧。
他走进那些灯红酒绿的巷子,身姿一下子变得婀娜,就算他身上穿的是男装,但举手投足从背影来看,俨然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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