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一口:“......”
他扔下巧克力,冲进便利店买了杯热咖啡,才压下嘴里的怪味。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街上走着,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人,笑了笑:“今天去哪玩了?”
“我现在在塞纳河边呢。”老头笑呵呵地说,“你听, 这里好多艺术家。”
应同尘听着那边响起街头歌者的歌声,莞尔道:“看来你玩得很开心。”
“那当然了, 出来玩自然是要开心的。”老头放松道,“今天圣诞节,我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应同尘喝了口咖啡, 笑道, “他跑了。”
“跑?他跑什么,跑哪里去了?”老头顿时紧张起来, “你们吵起来了?”
“没有吵。”应同尘淡淡一笑,低头看着地面, 小雪融化后潮湿得很, 鞋面上沾了些水,这还是刚穿的新鞋呢,他轻声问道,“老师,你说的一辈子, 真的会有吗?”
“怎么,那混小子惹你生气了?”
“没有。”应同尘略显沮丧,“只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老头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你这是患得患失了啊,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安全感这个东西,是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的,你要给他多一点信任,也要给自己一点信心。”
应同尘默然片刻,道:“圣诞快乐,老师。”
“嗐,我这一把年纪的,都不兴过这节了。倒是你们年轻人喜欢......”老头笑了笑,“同尘,你要幸福啊。无论你最后是和谁走完最后的路,老师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幸福。”
“谢谢老师。”应同尘顿了顿,看着前面的路,“不跟你说了,我这出了点事。”
“什么事?”
应同尘停下脚步,看着前面迎面而来的人:“他回来了。”
老头笑了几声:“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应同尘握着手机,缓缓放入口袋里,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人,对方手里捧着一束花:“去哪了?”
卓殊略显局促地看着他,将手里的花送给他,诚恳道:“去找东西来赔罪。”
应同尘盯着那一小束花。
对方似乎担心他拒绝,直接牵起他的手,把花强硬地放进他手心里,说话时又小心翼翼的:“不要生气了吧,生气伤身。”
“嗯。”应同尘笑了一声,“我尝了一下,确实难吃。”
“倒也没有那么难吃......”卓殊心虚道。
“是郑植楠教我做的。”应同尘说。
卓殊:“难怪那么难吃!”
应同尘莞尔,刚想说话,突然间卓殊拉起他的手就往回跑:“花是找班璋买的,他说他们只是偶遇的,没什么事了。不过他们在这附近太危险了,我们换个地方。”
应同尘一只手被他攥着,另一只手握着花,穿过街道的繁华,手心温度渐渐滚烫起来,将掉落下来的雪花都融个彻底。
良久,两人回到了停车场,卓殊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
应同尘看了眼手表:“回家吗?”
“去另一个地方。”卓殊话音刚落,视线忽然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运动后脸颊泛着红,让人心生欢喜之意。
卓殊情不自禁地弯腰,覆上他的唇畔。
应同尘闭上眼,任由索取与回应,耳边响起的却是心跳如鼓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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