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明灯之下,齐轻舟面不改色,只回以平静的眼神。
齐轻舟收了剑,回到台下,宗原将他拉到一角,面色担忧:“殿下怎么知道那里有两根隐藏的系绳?”
齐轻舟满脸的漠然尚未藏起,与他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判若两人,擦了擦剑刃:“哦,那个啊,掌印告诉我的。”
宗原眼瞳一缩:“是他让你这么做的?那东厂魔头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齐轻舟皱眉瞧了他一眼,不满道:“不关掌印的事,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他们可以算计我,但却不能在我母妃身上做文章。”
宗原恨铁不成钢:“殿下疯了吗?坏人美事,树大招风,以后皇后太子不会再给你留一条活路,他们会不遗余力对付你。”
齐轻舟无所谓地耸耸肩,轻飘飘道:“他们现在也没省着力啊。”
宗原叹气:“殿下长点心吧,你玩不过丞相皇后的,也玩不过殷淮。”
作者有话说:
不会很那个的啦,是甜的
第15章 话本
殷淮见齐轻舟去了许久才回来,状似无意问道:“殿下去了这么久,可是哪里不适?”
“没有,遇上了个同窗。”齐轻舟在他身旁坐下,凑近了一些,低声问:“掌印,方才我在台上没露馅吧?”
殷淮慵懒闲适地抿了口酒,轻悠悠地笑了,像瑰色天边悬着的一轮明月,玉白宽袖一抬,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殿下表现很好,随机应变,勇气可嘉。”
齐轻舟看到他温和亲切的微笑,觉得安心,嘴角也跟着弯起来,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映着殷淮温柔的面孔。
殷淮一顿,笑意敛了几分,徐徐将手收回,目光移开,凝在酒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掌印?”齐轻舟唤了他一声。
殷淮忽然吩咐:“宫宴结束后的这几日殿下就先不要出门了,留在臣的宫里吧。”
谁知道那毒妇被刺激到了要耍什么阴招。
“这是为何?”齐轻舟一听不能出门黑兮兮的眼珠子顷刻瞪圆,又从那个端肃冷漠的舞剑少年变回了一心玩乐的纨绔。
不是,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搞禁闭呢!?
殷淮瞥他一眼,幽幽宣布:“自是臣有新的功课要布置与殿下。”
“那我能不能——”
“不能。”殷淮直接打断。
“……”
这变脸也忒快了,怪不得人说九千岁喜怒无常,在齐轻舟的印象里,殷淮孤傲、神秘、高不可攀,阴晴不定。
即便现在他和殷淮住到了同一个屋檐之下,而且还是同个一厢厅的内间,也不能说他了解这个人。
他只能触摸到书房这方寸之地的殷淮。
或者说,他见到的,只是殷淮愿意展示给他看的那一面。
刚住进焰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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