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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梅冬菊自顾自开了满园也无人去赏,昔日还算热闹的皇宫静下来。

巡检的徐一刚瞧见一片云纹的衣角马上掉头就走,转过墙角,一个本应还在身后的身影“蹿”地展开双臂拦在他身前,徐一吓一跳,看清楚来人随即露出为难的神色:“殿下,您……又来散步?”

淮王殿下近来每日都雪最大的时辰来散步,恰巧回回都是他当值的点。

齐轻舟神情迫切,徐步疾走过来开门见山,还是那一句:“掌印今日在么?”

出差、巡军、当值……今日又是做什么?还有什么借口没用过?

闭门羹吃了不知道多少回,不,倒也不能说是闭门羹,焰莲宫倒也没有怠慢他,唯独是见不到殷淮。

宫人们放他一个人独自在厅堂里坐着,好茶好果暖炉热炭伺候着,就退下了下去。

齐轻舟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打起了瞌睡,头都快要从脖子上栽下去仍是连那个人的人影都没见着。

心头泛起苦涩,他知道的,殷淮不是忙,不过是不想见他罢了,是他活该。

齐轻舟锲而不舍,天寒地冻他日日点卯,拉住往日伺候自己的小宫女:“莺玉,你们大人身体好些了么?可有宣医正和吃药?”

那小宫女上回被殷淮迁怒险些没了小命,如今连带温和好说话的齐轻舟也一并害怕恭敬起来,战战兢兢地低身回道:“回殿下,大人显少回宫,奴婢不知。”

齐轻舟失望地张了张嘴,没说什么,马上又打起精神,拿出一个热袋和手炉。

热袋是他亲手做的,虽然齐轻舟爱做风筝手工,可缝补裁剪针线活还是第一回 ,樱灵手把手教了才会,他又着急连夜赶工,眼睛熬花,一不小心就串针,银针刺进肉里,十根手指头指尖被扎得布满密密麻麻的小针口,一片通红。

手炉上的花纹也是他亲手刻的,右手中指长了一层薄茧,刻的是“福顺安康”,是他当初送殷淮那盏花灯的祝语,不知道殷淮还记不记得。

都是些暖身的物件,已经到了一年中最严寒的时节,掌印身上的冰蛊又要发作了,以前发作的时候都是他当暖炉抱着掌印让他暖起来的。

掌印说他像天上的日头一样,又亮又热,他那时候还说那这个冰蛊以后都不用怕了,他可以做殷淮的解药。

现在掌印连药都不要了,谁来给他解毒呢?

齐轻舟双手递给小宫女,低声询问:“帮忙交给掌印好吗?他——”

还没等他说完,那小宫女便“噗通”跪下:“殿下恕罪,奴婢不不不不敢。”她没法告诉淮王殿下自他走后掌印变得更森冷无常,这些天理整个宫里的下人都是低着头踮着脚走路。

齐轻舟心中难受沮丧,又涩又苦,仿佛被扔进了一池浓浓的苦药中,也不欲为难她,只是失落道:“好吧,那本王先放这。”希望不要被殷淮丢出门去。

走的时候有东西咬住了他的裤脚,低头一看,竟是雪狐,齐轻舟眼睛一亮,蹲下身伸手去抱它。

大概是这些天殷淮也不理它,雪狐寂寞,也不怨齐轻舟一走了之了,有些委屈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齐轻舟看他身量清减不少,皮毛也不似从前亮滑,皱起眉心道:“怎么瘦了?”

“不开心么?”

“掌印他还好么?”这宫里的人一个个避讳不言,他实在无人可问。

这雪狐仿佛真有灵性,一提到殷淮名字,他就开始“嗷呜嗷呜”叫,似委屈,似埋怨。

齐轻舟摸摸他脸,小小声恳求:“你乖一些好不好?要是他回来就去哄哄他,宽宽他的心也好。”

“他太辛苦了。

雪狐不满地甩甩毛发,好似并不愿答应。

“有我一个已经伤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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