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磨,殷淮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气血逆行更加紊乱。
齐轻舟看在眼里急在眼里,取药时忍不住冷声质问道医。
道医还是那副冷淡样子:“若是这点耐性与毅力都没有,在下劝殿下一句,这个蛊还是别解了。”
齐轻舟一噎。
“臣不是说笑,也无讽意,实话相告而已,这点折腾都受不起根本别指望撑过后面的疗程。”
“当然,若殿下是认为是臣民医术无方,则请另寻高明。”
齐轻舟知是自己无理,忙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心切,还望道医见谅。”
道医也不跟他计较,只说:“既殿下要我看诊,那便要按着我的来,”
“这是自然。”
道医将几方草药包好给他:“明天开始不泡汤池了,将这些熬了喝,一日五回……”
齐轻舟将医嘱仔细记下,末了,听见道医郑重的声音:“臣民必须告知殿下,这方药邪性不小,冷血在体内横行,病患的心性易受影响,变得冷淡寡情,激发破坏欲施虐欲,说好听些是性情大变,严重的,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亦不是没有过。”
想起民间这位东厂督主的种种传闻,他再三叮嘱:“殿下务必看好督主,切勿让他伤己伤人,殃及无辜。”
齐轻舟静了半晌,才说:“我会陪着他的。”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着殷准,就算殷淮真的变成不识人性的魔鬼。
就在他即将关上门那一瞬间,身后又传来声音:“殿下,臣民还有一句话。”
齐轻舟顿步。
“治病疗伤除去人为,也讲天道。”这些天齐轻舟是怎么对殷淮的他都看在眼里,虽然这个小小年纪的淮王一出手就将他整个门派的的得意门生都抓了起来,可看得出来不是个真正心狠手辣的,所以他斗胆多说几句。
“逆天道而为,终不得善果,冰蛊如此,凡事如此。”
齐轻舟站在门口低着头,脸一半隐在阴翳里,一半洒满阳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不要过于执着。”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
他并不敢保证殷淮这个蛊就一定能解开,可是看淮王殿下这副为他走火入魔的样子……
一直没开口的齐轻舟说:“多谢提醒。”
“但是,本王的天道是殷淮。”
他不信奉别的什么,掌印就是他全部的信仰。
若是掌印真的熬不过去,那他就陪着他一起成魔。
他说完把门一关,也关上身后那声长长的无奈的叹息。
道医没有危言耸听,殷淮服药之后确实变得性情不定。
“哐啷”一声破碎自屋内传出,齐轻舟放下药碗,快步破门而入。
殷淮正拿着瓷杯碎片划自己手臂,光洁白皙的皮肤上已有几道刺目红痕,药性让他不能自理,向来高傲的殷淮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折磨,背着齐轻舟自虐以时刻保持清醒。
齐轻舟心下一窒,面上却极力维持稳定,爬上他的床,拿过他手里的那块碎片,眼都不眨地在自己手臂上相同的位置也划了一道,长度、深度都相差无几。
殷淮目露凶光,死死捏着他的手腕,咬牙道:“殿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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