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两人找了一家拨霞供店铺大吃了一顿,吃的大汗淋漓心满意足。
吃完饭就溜达着回自己新家看看,到家时,吉祥已经带着四个仆役在收拾整理了。
见到唐易,吉祥笑着迎过去,说:“贺唐相公乔迁之喜,这四位都是程府的老人了,稳重又能干,唐相公可以放心留下。”
四个人整整齐齐站在院子里,面带微笑,有两个是厨子,一个叫程发,一个叫程财,另外两个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婶子,叫程惠,人一般称作惠婶子,一个是四十来岁的大叔,叫程钱,他俩是一家人,平日里就在程府做些打扫家务,看管宅院的活。
不过现在他们都会改姓唐,这是这个时代的惯例,仆人都会跟着主家姓。
唐易有点嫌弃师祖给家仆起的土味名字,但一时间也懒得改了,再说两个厨子以后会放在快餐店里,叫发财也挺好。
谢过吉祥之后,唐易就给几个人安排了工作和住处,惠婶子跟着温言去置备家里用的被褥衣物瓶瓶罐罐,其他人跟着唐易去店铺看看改造事宜。
惠婶子眼光好,会讲价,和温言的审美能到一块去,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买了足够多的被褥毛毯之类的东西,雇了车给送回去。
唐钱以前就老给程家跑腿,这会儿正用的上,他介绍了一家工程队,价格唐易还算满意,花了一下午把事情说清楚后,隔几天就可以开工。
这一下午累得不轻,回家后温言和惠婶子已经把家收拾妥当,烧了热水,床褥也铺得厚实柔软。
泡了热水澡,出来时唐发和唐财已经做好了饭,唐易和温言在屋里用饭,几个家仆在后厨自己解决,是不能上桌的。
菜味道还不错,看得出程扬老头很大方地挑了两个好厨子送了过来。
“家里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相公明日便去国子监报到吧。”温言边吃边说。
“我看再等两天把琐碎事情捋顺了吧,又是店里又是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少。”
“不行”,温言坚定地说:“你学习时间本就紧张,和京城学子的差距又大,每一天都很宝贵,明天就得去。”
“怎么就差距大了”,唐易笑道:“虽然京都人的见识比咱们竞州人广,涉猎的书籍文章也多,但是你相公也是堂堂解元,差不到哪里去的,再说了,会试和乡试科目一样,我不是还有过目不忘和模拟试题两**宝吗,追起来不会太难的。”
“那也不行,”温言严肃的说:“你说过的,学习不仅仅是把书背下来就行,还要花大量的汗水,付出很多努力才能真正学好,一成天分九分汗水,这是你说的,相公你可不能因为之前的成绩好,拿了解元的名号就沾沾自喜骄傲自满。”
唐易颇为诧异地发现自家的夫郎变凶了,伸手捏捏温言的小鼻子,调笑道:“哇,小夫郎好凶啊,相公好怕呀!”
温言小脸一红,拍开大猪蹄子,皱皱鼻子说:“我哪有凶,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唐易笑道:“是是是,确实都是事实,我的小阿言越来越有管家夫郎的模样了。”
他往温言碗里夹了一筷子鸡蛋,说:“我是怕你一个人顾不过来,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把养家的担子都压在你身上呢,本就该我在外面做事,你在家里享清闲的。”
温言当然知道唐易是心疼他,不过还是说:“放心吧,我喜欢在外面忙碌的感觉,喜欢一点一点靠自己把餐厅经营起来的成就感,而且相公你也没有把担子都压在我身上呀,你用功读书,考取功名,我们的生活才会越来越有底气,你想想普通百姓在京城开一间店,和解元在京城开一家店,那能一样吗。”
唐易赞叹一声:“阿言,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前几年在村里开作坊的时候,你还有些胆怯,瞧瞧现在,温大掌柜,独当一面,多风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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