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扬拒绝了,他只允许唐安穿得厚实点,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只穿了一件棉袄,一件厚外衣,一双皮靴而已。
唐易冻得手脚发麻,更不忍心八十岁的程扬跟着受冻,弄了好多小手炉在老头前后左右手里脚下都放了几个。
程扬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说:“你别嫌这棉衣薄,我给你穿......穿的......是......是驻边大军的标准装备......他......他们都是这样过冬的......我们要时常记得......记得.....阿嚏!!!!”
唐易:“......”
“师祖啊,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请您不要再硬撑着了好么,这天寒地冻的,您再冻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唐易是真的心疼,往门口喊了一声:“姜水怎么还没到啊?”
吉祥在外面高声答道:“来啦来啦——红糖不好弄,才买到——”
程扬哆嗦着扭过头:“加......加什么红糖......那不是女人......坐月子.....”
“您现在跟坐月子也差不多了,来,我看这温度刚刚好,您一口气喝下去,出出汗,去去寒。”唐易接过大碗红糖姜水,试了试温度,不容分说递给程扬。
老头还想挣扎,被唐易手一抬,半强迫的灌了下去。
唐易自己也喝了一碗,并且让吉祥和唐安都喝了一碗。唐安这段时间跟着东奔西走,吃得好睡得好,就算是舟车劳顿,竟然也还长了点肉,人也变得乖巧了许多,接过红糖姜水知道要说谢谢,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大碗微烫的红糖姜水喝下肚,几个人身上都暖了起来,程扬被辣的打嗝,说:“在这边待两天,过两天我带你们去驻边部队里过年。”
唐易数了数,还有七天就是年节,他站在门口,哈出一口浓浓的白气,目光往远处眺望,所看到的,是穷苦的小镇,映入眼底的,却是京城那个光彩夺目的青年。
阿言,这是我们第一次没有一起过年,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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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新大门快餐厅在距离年节还有十天左右时间时关了门,京城的雪没有小丰村那么大,街上的雪清理的也很及时,这时候,温言裹着月白的棉披风,脖子上围着一条成色不算太好的狐狸毛领子,带着惠婶子和唐钱满大街采购年货。
这些事情在别家都是由下人来做的,但是温言喜欢亲手采购家里的东西,便亲自出来走一遭。
“咱们家里人多,面粉肉菜都准备好了?”温言边走边问。
“夫郎放心,咱们是开餐厅的,这些东西拿能少得了,早都备下了,就等着除夕夜,热热闹闹的吃顿饺子。”唐钱回答道。
“那便好。”家仆们没有自己的家,都住在主人家里,餐厅一关门,每日除了几个男人轮流前去一个看店之外,就都回到了家里住,往日清静的小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温言对他们都很好,吃饭也没有主仆之分,都吃一样的饭,顿顿白面精肉,几个家仆都长得身强体壮的。
“夫郎,那边有卖灯笼的,咱们看看去吧。”惠婶子指着不远处的摊位说。
“好。”温言走向那个摊位,正巧旁边有小贩担着白糖糕的担子叫卖,温言叫住他,买了几块白糖糕。
白糖糕好像刚出锅,温温热热,香甜软糯,可是温言吃到嘴里却好像没有滋味一般,皱着眉头说:“不好吃,不如上次相公给我买的好吃。”
惠婶子和唐钱对视一眼,都默默摇头,他们知道,主家夫郎这是又想起老爷来了。自从自家老爷外出游学,夫郎就有些不开心,很少见到笑,搞得整个家里都有些紧张兮兮,虽然夫郎对他们很好,打理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但就是感觉靠近他就不敢大口喘气。
温言大概也是意识到了并不是白糖糕的问题,心中愈发郁闷,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漂亮的眼珠,愣愣地盯着咬了一口的白糖糕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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