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制造点气氛而已。
……比如情人节,咳。
一道流星划过天空——多有气氛啊。
但老天这回站在了戈尔多这边,陨石雨砸的是敌军而不是他家的军队,这还是让他相当欣慰的。
……如果那阵陨石雨过后,他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昏倒,那就更好了。
*
戈尔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他熟悉的、位于教皇厅的某个房间——亚特里夏自己挑选的新居所。
教皇厅其实有许多个空着的宫殿和房间,但是从这个房间的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到一片宁静的湖泊。
澄澈的湖水静静地躺着,被重重树荫所拥护着。只有停栖在湖面的水鸟时不时发出翅膀振动的声响,洁白的羽毛仿佛在闪着光。
戈尔多静静地看了一小会儿,觉得这片景致和他以前看见的一般无二。但这个房间却和他常来的、亚特里夏的房间有微妙的区别——
他送亚特里夏的书柜不见了,那些书籍和摆放的次序也和亚特里夏房间里的不一样。
不仅如此,还有床头原本摆放着的他亲手绘制的瓷瓶、墙上挂着的那副他们出门游历时带回来的风俗挂毯、他花了大价钱专门定制的书桌……统统不见了。
哦。还有这张床他也没见过。不认识。
他不过是昏迷了一次,怎么世界就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亚特里夏要是跟他分手了,大概就会把房间给收拾成这样。
他也怀疑过自己是睡错了房间——但是谁敢随随便便搬动国王的身体?
他打开衣柜——衣柜里摆着的衣服明明还是亚特里夏的尺寸,甚至还有几套教皇礼服。
戈尔多有些困惑地坐回床沿。然后躺了回去。
他觉得自己的头还是有些晕,这对于一个体格健壮甚至身怀魔力的国王来说是种很难得的状态。这么多年了别说重病,他连感冒都没得过一次,莫名其妙地失去意识更是前所未有。所以他觉得自己八成是意识不清晰,还在梦里。
直到一阵无情的脚步声走进了房间里,戈尔多所熟知的那冷漠而又寡淡的声音响起:
“您既然醒了,那就应该抓紧时间离开,陛下。”
他把“陛下”两个字念得极重。
他态度冷淡,但戈尔多却明白,这是他讨厌一个人到了极点时才会有的语气。
戈尔多叹了口气,有些无辜地睁开眼,说道:“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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