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趴那看了一会,决定先一块躺一会,钻进石棺中,乐滋滋地趴在陆城身上,听到心跳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又趴回去,将脸贴在陆城的胸口,听心脏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地,像鼓乐,像生命的律动。班顾听得升起一点点的困意,他死后的沉睡,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一种假死的状态,并不是真正意义上休憩、可他现在想睡觉,合上眼睛,睡上几个小时,再正常醒过来的那种。
“陆城,我要睡你的卧室。”班顾嘟囔一句。他真是亏大了,早知道趴陆城身上这么舒服,他为什么要答应不进陆城的卧室,鬼怪从来都是言而无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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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醒来时,他的怀里抱着班顾的骸骨,脸颊丰满,唇角微翘,像是沉浸在一个美梦之中。他伸出手,将他有点乱了长发往后拢了一下,轻唤一声:“班顾。”
班顾慢慢睁开眼,半支起身,定定地看着他,眼尾扫出一抹魅惑的风情,然后,重又伏下身,在他耳边轻声喊:“陆城,你知道了我是怎么死的吗?”
“……”陆城一顿,说,“知道了。”
“是不是死得很惨?”
陆城喉中发紧:“是。”
班顾嘴角弯起一抹奇异的笑:“他们每个人都欠了我。”
陆城举起一只手臂,微微隔开俩人的距离,鹰隼一样目光没放过班顾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
“呵……陆城。”班顾伸手抚着他的脸颊,轻声问道,“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我,我很疼,很冷,很孤独。”
陆城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愿意?”班顾满脸哀伤的模样,“你不愿意陪我?你想离开我?你想结婚?你想生小孩,你不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过?”陆城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班顾头一歪:“啊?住一起不就是在一起吗?”他穿得好好的敛服不知道为什么左肩滑下了一大块,露出细白的肩膀,“你不想对我负责?”
“负责?”
班顾呵了一口气,将枕畔的血玉彼岸花别在他领口,目光却盯着陆城的双唇,吐出字带着无边的风月:“真迷人。”
陆城微低了下头,看着那朵血玉彼岸花,下一秒,班顾已经整个人贴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唇,一点笨拙,一点青涩,微凉的唇碾麿出灼热的火花,烧得人喘不过气,陆城动了动,班顾的一只手停留在他的喉颈,一寸长的指甲刀锋一样对着他的颈动脉。
“……”陆城暗暗叹口气,想:自己也许真的是个禽兽。骂完自己反客为主,揽住班顾吻了回去。
班顾似乎傻在了那,迟缓得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应 ,两只眼睛跟河豚似得睁得溜圆,蓦得跟拔了插头一般,整个脑袋一歪,“嗵”得一声砸在陆城胸口。
陆城只觉得整个人被砸得发闷,活跟有什么东西压在那似得,适应了一阵晕炫,睁开眼定定神,他还是在石棺中,班顾仍旧趴在他的胸口,但身上穿着却是白T恤牛仔裤,头发海藻似得散开来,乱七八糟得铺在棺中。
陆城偏了下头,这回玉枕边没有血玉彼岸花,想了想,在旁边又翻了翻,翻出几张卡片,好像是什么膨化食品里吃出来的。
“班顾?”陆城试探地叫了一声。
班顾将眼皮掀开一点点缝隙,当没听到,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身上,圈着他的手还稍微紧了紧。
“别装睡。”
班顾遗憾地撇下嘴,还是没有起来的打算:“陆城,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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