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顾叼着吸管:“亢庄又有颛顼庙,又供奉鱼妇,他们觉得他们供的是同一个吗?”
“去看看就知道了。”陆城挺想知道亢庄的颛顼庙是什么样的。
班顾仰起脸,看着陆城线条性感的下巴,有点小饥渴,然后说:“陆城,你很喜欢玄帝?”
“有吗?”陆城有点讶异。
“有。”班顾笃定,“不过,我也喜欢的,嘿嘿,我们俩真有缘分。”总之,他和陆城就是天命注定的一对。
休息区到亢庄这条路笔笔直的,两旁都是稻田,一眼望去,无边无际似得。入口处立着一座略嫌浮夸的牌楼,汉白玉,绘彩纹,突兀地立在田野间。
班顾惊得两只眼都瞪圆了,这……这……么夸张的?他嘴角抽了抽,于家原来这么豪横的?给自己老家立这么华丽丽的牌楼?还以为到了什么影视基地呢。过了牌楼几十米就到了葫芦口,路边一块不知多少年的石碑上两个历经岁月侵蚀的两个字“亢庄”。比起那现代又戏剧化的牌楼,这块碑石才是真正属于亢庄的。
整个亢庄规划得整齐干净,家家户户都是一色的仿古建筑,都是于家出资帮村民盖的。陆城和班顾俩一进村,就有一个村长模样的老头迎出来,笑眯眯地问:“两位可是陆先生和班大师?”他看陆城和班顾面露一点异色,忙笑,“我们于总跟村里打过招呼,让我们帮忙好好招待。啊呀,于总是我们村的大恩人,他特地打电话来交待,我们得上心。这不,就让年轻人好好留心。”
陆城似笑非笑:“于总倒是有心。”
村长讷讷地笑,也不多话,只热情好客地将人往村里引。
班顾环顾着亢庄,亢庄中间是一片空地,中间一棵百年老槐树,株型庞大,有一种独木成林的气势。班顾定定地看着这棵老槐树,似乎它连通着某个神秘的所在,一个让他不舒服到极点的地方。他视力好,远远看到老槐上吊着一块牌子,图案隐约有点像鱼妇的形状。
陆城默默拉住班顾的手。
村长慢吞吞地介绍:“这古槐也不知哪朝哪代,我小的时候它就这么大了。 ”
“你们村的房子本来就是围着这空地盖的?”陆城问。他发现这个老槐是个亢庄中心点,所有的房子围成了一个圈,跟圆形剧场似得,所有的房子都像参观什么似得围在旁边。
“哦,这空地啊本来是晒谷场。”村长说,“现在每家都不愿自己种田,把地承包出去了,也没人在这晒谷子。”
“怎么不利用起来?”
“农村里头没这些讲究,也不知道怎么利用,大家也就吃完饭瞌睡前,在老槐树下拉拉家常,消消食,没想过修什么。”
陆城:“你们村不都是于家帮忙修的?”整个村的房子都无偿修了,九十九步都走了,还能差这一步?
村长摇摇头:“我们这就出了于家这一支有出息的人家,占了天大的便宜,给盖房子,给修路,再贪心要挨雷劈的。你看我们这地方,也没个厂,也没个特产,旅游吧,地又太偏,要不是于家大方,每家每户都过得苦哈哈的。哪指望住这么好的房子。”
陆城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于家的老宅是?”
村长手一指:“喏,那就是于家。”
班顾看过去,都是差不多的仿古建筑,白墙黑瓦,没啥显眼特别:“好像和左邻右舍都一样。”
“他们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上一次他们家孩子来过暑假,还差点丢山里头,唉,估计又得有一两年不来这。”
“好像回去就病了?”陆城试探。
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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