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尾戒中钻出的红芒蛇一样地游动,像有生命般凑到前面试探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个方向,往前蔓生。
班顾更加郁闷了,陆城能感到,他不能?难道他真的废掉了。他的精怪生涯从此一片灰暗,暗无天日,他的未来难道只能站在陆城床前当衣架?
“陆城,我要是成了废废白骨精,你别嫌弃我。”班顾可怜兮兮地垮着脸。
陆城哭笑不得:“快点跟上。”
红芒灵活地山间穿梭,鱼女山实在不算大,没多久,红蛇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直起一端绕了一个圈,然后“唰”得消散成光点,融进了阳光中。
陆城和班顾走到十米左右,就看到前面一处崩塌的山沟,山沟一端有一处洞口,跟张嘴似得咧在那,带着点不怀好意。
班顾飘到洞口,半折着腰,往里面看了一眼,更加在怀疑人生了:“古墓?”
陆城跳下山沟,动手清了清洞口的杂草陈泥,露出一点人工的痕迹:“至少这里像是一处墓道。”
“啊……”班顾麻木地睁着死得不能再死的死鱼眼,“里面没有埋人。”
陆城开玩笑:“也许是鱼妇的衣冠冢。”
班顾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城:“你不是说鱼妇只是颛顼的怨气恶意。”算起来,是跟恶魇差不离的玩意,种东西,怎么可能有衣冠冢。
“比如把鱼妇当信仰的人,不但给鱼妇造庙,还给它造墓。”
“可是……”信仰之力极为难得,真有一族人因为信仰为一样造墓,里面的虔诚信念,会成为寄思保存在墓中。可这墓,空荡荡的。
“我们先进去。”陆城矮身钻进墓道。
班顾撇撇嘴,手一晃,手中多了一盏阴灯,蓝幽幽的阴火笼罩下,整个墓道清晰可见。这似乎是个砖墓,墓道半弧穹顶,又长又窄,用石砖垒成,砖上无画无雕饰,平平无奇,不过,也可能是墓葬遭到了破坏,画像氧化消失。
再有就是这个墓道极长,走了很久也没见墓门墓室,本就狭窄的墓道,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砖石,走来走去都是重复的景像,极为压抑,普通人走久了,非得走出毛病来。
“不过,这‘墓’好像确实有千年之久了。”班顾摸摸墓砖说。
“嗯。”陆城点头。
然后班顾开始嫌弃:“墓道为什么这么长?造墓的得有多无聊?” 这么说来,于莘不小心走进墓里走不出去,好像在情理之中。
陆城听着班顾的抱怨,不由失笑,他自己的地宫更加奇葩,也没见他嫌弃。
班顾将阴灯塞进陆城手里,然后摸出一缺肥宅快乐水,高兴地蹦了蹦,得亏他有先见之明,在自己的地宫里放了许多的快乐水,随取随拿,而且,入手还是阴阴凉的,来一口,透心凉。喝掉一罐快乐水,吐出一个满足的气嗝,班顾总算觉得这个墓道没那么讨人厌了。
“辣条?”班顾将包装袋凑到陆城面前。
“你到底在地宫里放了多少垃圾食品?”陆城满脑门的黑线。
“唔……一点点。”哈,亿点点。班顾眯眯眼。
等班顾吃完一包辣条、一包牛肉干,几包泡椒笋,再摸了一罐快乐水出来,这长长的墓道总算到了尽头,一道塌了半边的墓门出现在视线里,墓门两边是两盏石灯,其中一盏被墓门砸倒在在地,石灯造型半人半鱼,脸部线条光滑圆润,眉眼弯弯,笑得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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