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alpha,两种威压信息素都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太冲鼻子,堪比香水专柜被人打砸过后,泼了一地的特浓香氛。
执蔚竖起一头蓝毛,哪还管什么风度气场:“他就是我们家小宝,永远都是,不要以为你是小宝的alpha,就可以替他决定任何事。”
弟弟长大了,留不住了,执蔚越想越心酸,他记事早,还能想起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执澜还很小,一块吃饭的时候,研究所的护理员给他们爆料谁谁谁早恋的事,刻意逗弄蓝家两兄弟,说他们家物种太稀有,以后找不到配偶。
执蔚臊得满脸羞红,最后还是志气满满地强调:“我一定会有配偶的!”
执澜当时还是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正认真吃着哥哥给他剥好的一小碗榛子,闻言傻乎乎地跟风:“我长大了也要有配偶。”
他说话奶声奶气,却格外有腔调,在座几人都笑了,执蔚也笑,往弟弟嘴里塞了个黑加仑,嘿嘿傻乐:“你饭都吃不利索,走路也要人抱,还要什么配偶,有哥哥陪你就够了。”
然后执澜的眼睛就红了,跟执蔚闹别扭,因为哥哥不让他讨老婆。
时光就这样悄悄溜走,没给他们兄弟俩留下太多记忆,执蔚未曾想到,自己还没找到配偶,弟弟就被别的大鸟抢走了,好一把辛酸泪两行。
颂无视掉执蔚的挑衅,冷冷瞥他一眼:“幼稚。”
执蔚越想越气:“怎么着?我不仅要叫他小宝,还要叫宝宝,宝贝,小心肝,小蓝莓,碍得着你么?”
颂在这种斗嘴环节怎么可能拼得过一只鹦鹉,气势明显弱了一截:“他是樱桃,不是蓝莓。”
执蔚愈战愈勇:“我爱怎么叫怎么叫,我是他哥,如假包换的亲哥,有本事让你妈也生一个去。”
颂脸色沉下来:“我也是在研究所里出生的,但我的血统不如你们珍贵,从没有人告诉过我,我的母亲在哪。”
“那个……咳……冒犯了,对不住。”
执蔚自知失言,声调放低,开始跟他讲道理:你也理解一下我,我们家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他打小就乖巧又黏人,胆子还小,可招人疼了,你要有个这样的弟弟,你也拿他当心肝一样宝贝。”
“就算他和你组成新的家庭,我也还是他的亲人,我又不会拆散你们,你是他老公我管不着,你也别想剥夺我应有的权利。”
执澜耳廓动了动,精准捕捉到关键信息,软绵绵地跟着重复道:“老公?”
颂全身一震,从头发丝儿到尾椎骨都软了,突然觉得面前的大舅子也没那么讨厌了,那头与执澜一样的蓝发也显得和善可亲起来。
颂趁机将执澜拉过来,抱到膝盖上:“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执澜皮肤薄,被他们争吵的气势吓得红了脸,略带踌躇,脆生生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老公?”
大鸟心满意足,凑近了些,视线落在他的红嘴唇上不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乖,以后就这样叫,爸爸只能在家里喊。”
执澜跟个什么黏人的小动物一样,贴在颂怀里,哄他干嘛就干嘛,执蔚被肉麻得一阵滋哇乱叫。
嚯,白吵一架,倒是给人家小两口增进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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