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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发生变化的还有他的脾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变化。直到高三以前他还是憨里带怂,喜欢较真又好脾气的性子,喜怒易于表,想法全写在脸上。

现在他依旧是较真又好脾气,时不时做出些憨傻的举动,但是却比从前安静了很多,也不像小时候那样会边挥手边大声叫我“天赐“了。

他安静,那我就只好尽量唠叨一些。

可惜我也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很多时候我们只能互相安静,最夸张的时候能在不刷手机不看视频的情况下一顿饭不超过三句话。

嗯,简直有种两个老头在敬老院里共赏夕阳红的feel。

不过好在乐队里的伙计个个都是话唠,我只要在歌局或者吃饭的时候带上他,不用多费心思介绍,不出十分钟他们就能打成一片。而我只要清闲地坐在一边看他跟人唠嗑,时不时插几句话就好。

凌良机依旧是对我好,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基本上都会答应,这一点倒是从来都没有变过。而且由于他现在话少了很多,发牢骚都言简意赅,所以看上去有点对我言听计从的意思。

比如大半夜我拉他出去吃重庆火锅,他不怎么喜欢吃辣的东西,因为对肠胃不好,但是我无辣不欢,他就意思意思也陪着我吃两口。

我周末跟乐队同僚出去喝酒,喝到兴致上打电话叫他来陪我,他虽然不太情愿但总会在第一时间照着我给他的地址找过来。

当然我不会直接跟他说“你来陪我吧“,那样显得过于矫情和肉麻,我会说“一会儿喝醉了没法开车,你过来接我“。这理由非常合理,因为好几次我不得已把车停在学校外面,非常麻烦,连他自己都说:“以后你要是知道会喝酒就提前跟我说,大不了我去接你。“

凌良机来了之后我就放下心来敞开肚皮喝,经常喝到人事不省被他架着上车。换做以前我可能会不太放心,但今非昔比,他现在力气大了,我就算摊成一团烂泥他也能想办法把我弄回去。

有一回我醉得厉害,模模糊糊地趴在他背上下楼又上台阶,紧贴在胸前的肌肉绷得死紧,颠簸间使我有一种在翻云覆雨的错觉。

“不错,力气大不错……“我心想,“让他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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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们早已习惯了凌良机的存在,默认只要我出来浪身后就会有这么个保镖跟着,保镖脾气还特好,兼职司机和陪聊。

甚至还有人打趣说我们这是夫唱妇随。

夫唱妇随……这可真是个好比喻。

我偷偷打量凌良机,见对方没有动气,赶紧趁热打铁又添了几句玩笑,众人得到启发,起哄起得更欢了。

玩笑无外乎就是一些老套的暧昧的话,还有问他要不要搞基。

这话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他可能早就听腻了,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顶多就是在我逼得紧的时候皱起眉头呵斥我两声。

我不在乎。

如果他把这句话当做是玩笑,那么我也可以告诉自己这只是玩笑。

玩笑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是可以被原谅和纵容的。我在玩笑的掩护下对凌良机说了许多平时不敢说的话,说得连我自己都要厌烦了,对方依旧是很有耐心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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