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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继而阖上。

姚岸还维持着方才的坐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肩膀。

膏药似乎才显效似的,使两肩既灼又凉,倒掩去了原本的酸痛。

没错,不对劲。

姚见颀太不对劲了,从进门到现在。

“啥味啊你这身上?”

周末的安定村,姚奶奶连连耸鼻,放下一篮红提,扯住姚岸的衣领嗅了嗅。

姚岸:“体香。”

“嚯。”姚奶奶也捧场,“那我孙子这体香……还挺冲的。”

姚岸不骄不躁地挺了挺胸,薅了一串提子,跑到了隔壁屋。

没人。

他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踱到了外边。

意料之中的人蹲在桂花树下,那树已经过了花期,无法落个花雪满头,只把一伞浓阴泼到姚见颀身上。

鞋子踩上碎石的动静姚见颀听到了,索性没有回头,但唇缝很快沾上了一丝附着水意的凉。

他微微伸舌,将那枚送到自己嘴边的红提含了进去。

“在这看蚂蚁搬家?”姚岸放下手。

姚见颀咬了一齿汁水,眼角跟随咀嚼的动作扑簌着。

“进去吧,外边太冷了。”姚岸抚了抚他的头发。

姚见颀望着他,没说话。

姚岸极轻地叹了口气,搂住姚见颀,姚见颀随他的动作很驯顺地站了起来。

这时姚爷爷端着脸盆,放在了院内的一口磨刀石旁,蹲下来,掬起一捧水,泼在岩上,石头平滑微凹的表面登时变得透明,映出秋末的云天。

姚爷爷将菜刀的左端贴着石头,稍稍抬起,继而来来回回地蹉磨。

那声音有种浑厚的尖锐,落在姚见颀耳中,令他一时呆了呆。

“见颀,喜欢看爷爷磨刀啊?”爷爷手里没停,抬头笑问他。

姚见颀把头埋低了一点,模样很是专注。

姚岸转到姚见颀身后,将他整个人包围了在了怀抱里,也隔绝了作兴的秋风。

此刻是难得的静美,顽石,钝刀,柴火与荤香。

姚岸的心在下沉。

从半个月前开始的吧,姚见颀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他几乎不怎么说话了。

除此之外,他依旧倾听,该做的事一件不落,姚见颀向来少言,但凡没有差池,旁人便不会觉得任何异样。

但姚岸不是旁人。

他知道的姚见颀是能用三两个字使他抓狂,又一个微笑将他安抚,他表面不说,却暗地里和你较劲,也对你好。

姚见颀有很多的小脾气,只对姚岸一个人撒。

而现在,静偎在自己手臂里的姚见颀,却最最乖顺,无限地接纳你的语气和命令,像一个安然的容器。

姚见颀有些像他们起初认识的时候,那时他拒绝、对抗,最后他们被拉近了,此刻他们是毫无缝隙地接近,可姚岸却被他推远了。

“见见。”姚岸贴着姚见颀的耳廓,在泠然却刺骨的磨刀声中问,“你怎么啦?”

没有回应。

除了在极细处,姚见颀的指尖模拟着刀缘平切的动作,在茧上刻下一道道划痕。

第53章 发烧

第三次在夜里醒来,姚见颀彻底放弃了接下来的睡眠。

掀开的被子透出汗的潮热,他像一个刚刚浮上岸的人,在溺亡的前一刻劫后余生,那一刻是从梦里醒来的时刻。

月辉从敞开的窗帘闯入,他的房子,至高又明亮。姚见颀不敢在极黑的夜晚睁开眼睛,浓淡不一的黑色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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