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看到这些,倒没有太多情绪,这些外在的名气虚得很,网友们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被新的内容给吸引过去。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值得那么多人关注,于是婉拒掉采访。
可这样,越是激发起群众们的好奇心。有人问他是不是因为国家队待遇不好才退出,也有网友私信询问他会不会复出,有些账号为了博取一点关注度,甚至在网上编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最令人咋舌的是有一条说宋仰要出道了,李浔是他的经纪人。
牛皮越吹越扯,搞得李浔很是头疼,后来实在没办法,接了个比较靠谱的平台的采访。
这个记者是体育频道的,叫王恺,以前还在赛场上采访过他,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王恺不提,他已经忘了。
采访时间就定在周日下午,他和王恺约在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这地方离初之上绘画课的少年宫就隔着一条马路,采访完了就可以直接接孩子回家。
咖啡厅冷冷清清,蓝牙音箱播放着一首钢琴曲。在开始录制前,王恺给他看了台本,问题不算多,却很巧妙地贯穿了他整个职业生涯。
过去零零碎碎的画面跃进他的脑海。
现在想来,有点好笑,他曾经也有过一段中二时期,那会儿他特崇拜刘翔,总在电视或者广播里听见他的报道,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刘翔一样,打破记录一举成名,无数媒体争相采访,然后他能够特骄傲地冲着外媒镜头说一声,“谁说中国人拿不了冠军。”
但怎么都没想到,十年后,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意外走红,以这样的形式告诉大家,自己热爱射箭,曾经是国家队的射箭运动员。
胸口犹如岩浆滚过,烧得慌。
他看着白纸上的黑字,怀念起那段不那么清醒的时光,至少那会儿还有一个坚定的目标。
王恺静坐在他对面喝咖啡,看见少年宫外有许多家长排着队,大多都是些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有骑自行车,也有开电动车的,全都停在门口。
保安似乎不怎么管事儿,那么多车辆,几乎快要将人行道给堵住了。
过了一会,他的视线从外边收回,说:“如果有什么冒犯到你的问题咱们可以修一修。”
“没事。”李浔将台本递回去,“都可以问。”
“好的。”王恺一点头,微笑道,“那我们就开始了。”
摄影师调整角度,黑色的镜头就好像人的眼睛一样,聚焦在李浔的脸上。
“还记得第一次接触射箭是什么时候?”
“小学六年级。”
李浔的眼前出现一条青石板铺成的羊肠小道,两侧是低矮的平房,白墙青瓦,日光下的阴影遮住了半条小巷,小道尽头是喧闹的集市,正是过年的时候,所有商铺都把东西堆到门外叫卖。
很多小孩儿吵着要烟花,糖葫芦,爆米花,糖炒栗子但他对那些东西全都不感兴趣,攥着兜里的一打毛票,走向中年大叔的摊位。
“那天抱走了三个娃娃,第二天再去,那个大叔的摊位就涨价了。”
王恺克制着没有笑得太大声,又问:“后来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你踏入了这个行业呢?”
“十九岁那会儿,在全国射箭锦标赛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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