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且轻柔地问,“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保安大叔本在角落吞云吐雾,听到这,投来一个眼神。
以一个成年人的眼界和阅历,已经能猜到这个男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也能联想到这小孩儿和她的家人即将承受的一切。
命运起伏,生活动荡,都在人的一念之间。
但在对社会,对情感的认知还不怎么健全的小朋友眼中,原谅这个人,全都是好处。
以后她就和其他同学一样,有爸爸接送,周末还可以去游乐园玩,写作文再也不用瞎编一个父亲。
多一个疼她的人,有什么不好的?
所以电视剧里那些因为怨恨而甩开生父双手,转身离开的戏剧性情节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生,她甚至有些欣喜地点了点头,说:“没关系的,我本来也没有生你的气。”
她的话给了张寒莫大的鼓舞,之后便以各种角度打听她这些年的生活状况。
当他得知李浔在学校当体育老师,薪资水平一般,李国涛中过风,半身不遂,还经常把她丢给朋友照顾后,他此行的目的越发坚定。
他的律师朋友和他聊了聊解决方案,首先肯定是要和孩子熟悉起来,然后再找孩子的家长谈这件事情,能给钱解决的都是不什么大事,要是对方不乐意再上法庭。
律师还给他喂了颗定心丸:“你这样的情况我见多了,孩子年纪很小,没有行为能力,法官更多的还是会考虑家庭因素,一个生父,一个是舅舅,真打起官司,他们没什么赢面的。”
而这段时间李浔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在大运会的事情上,和几个参赛队员一起,每天训练到很晚才休息。
某个周末的下午,初之的绘画课结束,他接到少年宫老师的电话。
老师的声音有些焦急:“初之的爸爸过来接她,说不上课了,这事情你知道吗?”
李浔正带着一大帮人绕操场跑圈,风声很大,他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爸爸?谁的爸爸?为什么不上课?”
老师一边盯着走廊里的人,一边交代着来龙去脉。
“就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鼻尖上有颗小痣,之前来过挺多次了,都是给孩子送些吃的,我一直以为是什么亲戚,今天才跟我说他是初之的爸爸,要把孩子带回北京住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你现在忙吗?赶紧过来一趟吧。”
她的描述让李浔遍体生寒,停下了脚步:“我完全不了解这件事情,麻烦你先看着初之,我现在马上过来。”
宋仰第一时间察觉李浔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问:“什么情况?初之怎么了?”
李浔没说明理由,只是说:“我现在有事儿得回去一趟,你们一会儿相互计分,我晚点再回来。”
宋仰立刻说:“我也去。”
回去路上,每过十分钟,李浔都得打一通电话过去,问初之是否还在少年宫。
老师在电话那头说:“你别着急,现在已经下课了,初之就在我身边呆着,哪都没去,我在少年宫对面的咖啡厅,那个男的也在。他在等你过来。你路上慢点开,不着急。”
李浔短暂地松了口气,油门不减:“麻烦了。”
宋仰挂了电话,好奇地问:“那个男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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