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偏了。
李浔也瞬间意识到这一点,伸手去挡,可立牌很薄,竟穿过他指缝,狠狠砸在宋仰的鼻梁骨上。
只听“嗷”一声,圈在李浔后腰的双手一松。
宋仰捂着口鼻蹲了下去,疼得根本睁不开眼,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往外冒。
李浔顾不上其他,蹲下握着他的手掌一看,舌头都哆嗦:“你别别别、别动,出血了,把头抬起来。”
这下所有人都消停了。
最疼的那阵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宋仰逐渐缓过劲,鼻子还在流血,李浔不让他乱动,用纸巾堵着,随后把车开过来停到咖啡店门口,再把人扶到车里。
临走前,李浔反手指着张寒的方向对服务生说:“弄坏的桌椅板凳算一算,多少钱他来赔。”
张寒伸长脖颈:“凭什么啊?”
李浔没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初之看到满脸是血的宋仰吓到崩溃,哭得像是见了世界末日:“哥哥,你是要死了吗?”
宋仰成功被她逗笑。
李浔看到他还能笑出来,就知道肯定没大事,本来想去医院做个检查,处理下外伤的,但宋仰死活不要。
暴雨倾盆,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太麻烦了,排队都要等半天,买点消毒药水擦擦就没事了。”
“真没事?骨头疼不疼?疼的话就得检查。”
“真没事,我自己的伤自己心里有数。”宋仰鼻子里塞着纸,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那个人怎么办啊?”
李浔烦闷地掉了个头,往家方向开。
“不用管他。”
宋仰换了两张干净的纸堵着鼻子,又问:“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你还动起手来了。”
李浔沉默好一会儿。
理由很简单,张寒说看见宋景山对初之动手动脚,居心不良,也变相地责怪他作为监护人,监管不力。
一个抛妻弃女的男人,回过头来居然质疑别人的人品,责备别人对他的孩子照顾不周,李浔气不过就动手,想让他闭嘴。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李浔想通了,张寒就是找各种理由争抚养权罢了。
有关宋景山的部分,李浔不方便开口,只说:“他说的每句话都挺让人来气的。”
“也对。”宋仰说,“那下次他再约你,你可千万得把我带上。”
“为什么?”
“我怕你们一言不合又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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