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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因为啥。

穷呗。

赛委会只报销比赛期间的食宿费用,超出部分自理,那么些人,在澳门多住一晚都够买几套好点的装备了。

晚上七点,广播里终于响起班次起飞信息,大伙终于不再抱怨,依次登机。

然而上了飞机,宋仰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如坐针毡。

特价航班的机舱较小,座位挨得近,还不能调节靠背,宋仰腿长,膝盖直接顶在前座的靠背。

最可怕的是座椅角度几乎呈九十度,个矮的还能趴小桌板上眯一会儿,可他这种身型的,想要睡觉就只能跟个木乃伊似的干坐着,肌肉完全无法松弛下来,简直比坐高铁还累。

中途,飞机遇到强气流,如此庞然大物在漆黑的天地间也显得微乎其微,两片机翼抖得跟振翅的蝴蝶似的,宋仰被颠得头昏脑涨,腹中有股酸水一次又一次向上涌,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没多久,身后传来便传来呕吐声和孩子的啼哭声,他扶着椅背,咬牙憋着,可在飞机打弯倾斜时,终于憋不住,撕开垃圾袋一顿狂吐。

坐在后边的教练听见动静,伸长脖子挤到座椅的缝隙间问:“没事儿吧,要不要纸?”

宋仰应了一声,可就当他伸手想拿时,又一股酸水向上翻涌,这一次,他连消化到一半的晚饭一起吐了出来。

坐他边上的乘客帮忙拿了纸巾。

他惨兮兮地抬头,面色惨白,两条胳膊都在发抖。

听见广播里响起准备降落的提示音,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下飞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大伙包车前往民宿。

澳门的冬季像南城的春季一样,是温暖的,夜空缀着几颗星星。

宋仰蔫了吧唧地趴在半开的车玻璃上吹风,肠胃的不适感已经消退,但在飞机上吐到虚脱,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他随手拍了张街景照发给微信置顶那位,把一路上无处倾吐的郁闷也统统倒给他。

【宋仰:我都快把隔夜饭给呕出来了。】

【李浔:摸摸毛。】

【宋仰:当时飞机抖得好厉害,我还以为我就要交代在这了。】

【李浔:祸害遗千年呢。】

【宋仰:那要是我真的死了,你会难受吗?】

【李浔:你说呢?你发个烧我都跟着难受好吧。】

宋仰傻笑起来。

【宋仰:怎么个难受法啊?你会哭吗?】

他从没见过李浔为什么事哭过,也很难想象。

过了一会儿,手机振了振。

【李浔:就像失去家人那样。】

宋仰鼻子一抽。

车内黑漆漆的,只有屏幕散发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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