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远臻勾了勾手指,示意岑念再走近一些。
刚一走进,谭远臻就闻到岑念身上散发的一股好闻的奶香味。
醉翁之意不在酒,谭远臻放肆地打量着离自己极近的岑念。
一双眼睛清秀内敛,目光清澈干净,小巧挺翘的鼻尖滚着因为紧张流出的细密汗珠,红润的嘴唇微张,下唇还留着一个浅浅的齿印。
又纯又欲。
“我爸爸他要做一个手术,能借的亲戚我都借遍了,但是还差二十万。”岑念的声音像蚊子一样,越说越小。
“二十万?”
岑念终于肯定地点点头:“嗯,您放心,谭先生,我会想办法,想办法还给你。”
谭远臻摘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吧?”
“之前为了照顾父亲,休学了,九月开学以后会跟着上高二。”岑念的声音很柔和,情绪略微放松下来后,他的语速也很缓。
“那你怎么还?你欠的可是高利贷。”
“我……”
谭远臻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五十万,密码******,先拿去用。”
“那利息?”岑念难以置信地看着谭远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日子,岑念见过太多的冷眼,他无法相信居然真的会有人这么痛快的借给自己钱,还是这么一大笔钱。
岑念为了给父亲治病,已经借遍了所有的亲戚,凑出来的也只有几万块钱。因为频繁地借钱,岑念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亲戚们都躲着岑念。
走投无路的岑念只好借高利贷给父亲治病。
现在岑念旧的高利贷还没还清,自己又为了筹集父亲下一步治疗的手术费来借新的高利贷。
“救人要紧,利息以后再说。”
五十万,对于谭远臻老说不足挂齿,但对于岑念来说,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谭先生,谢谢您,我真的谢谢您。”虽然谭远臻看起来没有比岑念大很多,但岑念还是叫起了敬语。
“不用谢,我又不是做慈善的。”谭远臻重新戴上眼镜,勉强挡住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这些钱,你迟早是要还的。”
“我会的,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离开易远大厦,岑念就直奔a市医院,爸爸还等着他这笔钱救命呢。
“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一下字吧。”
岑念一手托着手术风险告知书,一手攥着笔。他写过无数遍自己的名字,但现在他却犹豫得像个不会写字的孩子,不知道如何落笔。
母亲早早地就去世,只有他和父亲相依为命,现在能拿主意的,也只有岑念自己。
“医生,这个手术真的会有那么大的风险吗?”岑念眼眶有些发红,委屈地看着医生。
“孩子,只要是手术,就会有风险。而且病人的这个瘤子位置很不好,就长在垂体上,垂体控制了人身体的大部分功能,一旦手术失败,恐怕……”
“不能保守治疗吗?”
医生也是打心眼里心疼眼前的这个孩子,可是也没有办法,身为医生的他只能如实回答:“你爸爸他长的是胶质瘤,很容易复发,而且现在这个瘤子已经压迫了垂体,如果保守治疗的话,可能活不过1个月。”
岑念眨眨眼,强忍着眼泪。
要坚强,要坚强,现在家里就剩自己了,爸爸也只剩下自己了。
岑念在告知书上签下名字,一滴泪珠紧跟着就啪嗒掉在告知书上,岑念胡乱用手背擦擦眼泪,把告知书递给医生:“那就麻烦您了,医生。”
“我们一定会尽力!”手术的风险太大,医生不敢向岑念保证什么。
岑念的父亲病得太重,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意识。岑念握着父亲枯瘦的手,在心里为父亲祈祷。
不一会,护士和医生就来为岑念的父亲做术前准备,岑念跟着医生和护士们,一起把自己的父亲送进手术室。
手术室大门上的红灯忽地亮起,岑念的心脏也跟着悬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父亲被推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岑念就站在手术室外,无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