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众叛亲离,还险些死于自己亲弟的枪下。
不过幸好有自己父亲及时的提醒,让谭远臻在险局中捡回一条命来。可从前那个自己熟悉的表哥谭远臻,却随着那声枪响,在那场焦灼在亲情与背叛之间的混战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简亦繁望了望谭远臻,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踩着高跟鞋离开病房,跑到外面躲着抽烟。
谭远臻的心思全然在已经昏迷了的岑念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刚从美国回来,也不知是该叫表妹还是表弟的简亦繁。
谭远臻用手指摩挲在岑念手腕的肌肤上,那里被手铐铐得一片青红,看得谭远臻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关岑念的是他,现在心疼岑念的还是他。这样的纠结,极度的别扭,是以前从未在谭远臻的身上出现过的。
“对不起。”谭远臻声音低沉,像是在向岑念道歉,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岑念似乎是听到了谭远臻的声音,细眉微皱,长而弯曲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即将翩起又被困顿的蝴蝶翅膀。
“念念?”谭远臻惊喜地看着岑念,但岑念却迟迟没有睁开眼睛。
医生听到传呼声,立刻赶到岑念住的VIP特护病房,刚溜出去偷偷抽烟的简亦繁也跟着医生又溜了回来。
岑念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忽地被周围白色的一切得眼睛发痛,连忙又抬起手去遮。
透过指缝,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又看到一脸紧张担心的谭远臻,岑念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要是阴间还有谭远臻,那才真是人间悲剧。
“你醒了?”
岑念没有回答,只是略微把头偏到另一侧,手仍然遮在脸上。
“嫂子,没事吧?”
简亦繁好死不死地站在一旁问,岑念立刻放下了手,皱着眉毛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岑念顿时愣住了。
谭远臻身后站着一个极美艳的外国女人,岑念看着女人,而那女人也同样睁着一双碧蓝眼睛看着岑念。岑念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简亦繁就跟着一起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
“Avril,他不是你嫂子,他叫岑念。”
“Sorry啊,岑念。”简亦繁也鲜有尴尬地笑了出来,向岑念挥了挥手,“你好,我是Avril。”
岑念刚醒,嗓子又哑又痛的,只好点了点头。
虽然话没有说出口,但岑念心里却被无数个问号堆满了。
这个Avril是谁?和谭远臻什么关系?难道是谭远臻的,新欢?
想到这里,岑念竟忍不住窃喜。塞翁失马,因祸得福,如果谭远臻真的有了新目标,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岑念一言不发,重新躺了下去,白瘦的手重新覆在脸上,在阴影下露出久违的笑容。
“欠了一债,所以要用还。”
等到岑念的身体完全康复后,谭远臻就给岑念办理了出院手续。这段时间两个人少有交流,都在不动声色地寻找一个平衡点。
岑念出院这天,简亦繁也跟着谭远臻一起来了。简亦繁换下裙子,穿上一身偏中性的衣服,浅棕的卷发被高高地扎在脑后,看起来仍然是青春靓丽,美得让人错不开眼睛。
真是混蛋,岑念忍不住腹诽。没想到这么一个美女,居然也被谭远臻蒙在鼓里。他是在骂谭远臻,也是在骂自己。他本可以提醒Avril远离谭远臻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但他却没有。
岑念实在是太想逃离了,已经渴望到了为了尽早离开可以暂时把善念隐藏的地步。
回到家,看着桌上一桌子菜,岑念却没什么胃口,看起来兴致缺缺,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菜就窝回自己的卧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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