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侍应生的衣服很简单,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但穿在岑念的身上却展示出了不一样的光彩。
方婕把岑念送到会场后,就离开去附近的体育馆训练。
岑念看着方婕的背影,忍不住有些鼻头发酸。在他走投无路时,是方婕拉了他一把。原来有朋友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酒会还未开始,岑念和其他侍应生跟着胡子斑白的负责人,先学了些简单的礼仪,然后又作为新人被单独特别地叮嘱了几句。
其实这工作比方婕说得更简单,只需要勤盯着餐区,注意添些甜品和香槟、红酒就足够了。
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赚到200块,岑念还真不介意多来几次,这可比之前在游乐场扮泰迪熊轻松多了。
岑念环视四周,又看看自己手中端着的餐食酒品,罢了,恐怕这种高规格的酒会即使是在a市,也不兴一个月天天办。
到了晚上八点,酒会正式开始,岑念站在会场一角看着身着华服的人们优雅地在会场内,客气寒暄,交谈甚欢,不由得感叹a市居然还有如此景象。
岑念挣扎在社会底层,确实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这一年来的经历太过波折,以至于岑念看到黑西装,就会想起谭远臻。
所以那是,谭远臻?
岑念猝地睁大双眼,就看到不远处谭远臻正端着一杯红酒,而他身边还有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男人,从桌上拿起一杯果汁。
蓝眼睛,长马尾,等等,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岑念看向一旁的长桌,复古铁艺架上的甜品已经少了两三块。没有办法,岑念只能硬着头皮端着盘子,低着头走到长桌旁摆甜品。
“你是,岑念?”一个磁性的男声在岑念耳边炸开,岑念像是生锈的机器人般抬起头,僵硬的笑容强挂在脸上。
“真的是你?哥,你看……”谭远臻连理都没理简亦繁,用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端着高脚杯就走向另一个方向。
哥?岑念的眼神中带上一丝不解。
“不好意思,我哥最近心情不太好。走吧,咱们去那边聊聊?”
岑念把灰褐色的餐盘抱在胸前,点了点头,他也很好奇这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怎么谭远臻就成了Avril的哥,怎么Avril就变成了一个男生。
简亦繁把岑念带到会场的露台,故作深沉地喝了一口装在高脚杯里的果汁,愣是把鲜榨果汁喝出了百年窖藏的感觉:“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忽然变成了个男人吧?”
岑念点点头,简亦繁满意地继续说下去:“其实我叫简亦繁,Avril是我女生时的名字,Ivan是我男人时的名字,我有一些特别的小癖好,你能明白吧?”
显然岑念还没有听过这么魔幻的事,连点头的幅度都渐渐变小,脸上的讶异程度却分毫不减。
“好吧,对普通人来说这确实需要好好消化一段时间。”简亦繁深表理解地点点头,“其实谭远臻是我表哥,我这次回国其实是来改过自新的。”
“嗯。什么?表哥?”
“对,谭远臻是我表哥,如假包换。”简亦繁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令人沉醉蓝色的眼睛眨了又眨。
“我知道那天你和他闹得都挺不愉快的,现在你也已经离开他了,有些事即使是我说出来了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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