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次,谭远臻也是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到家,人都醉得睡着了,但嘴上还是说着什么“别走,别走”,拉着自己的手腕不肯放手。
一眨眼,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一切犹如梦幻泡影,无端地冒出又骤然地破碎。岑念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只是经过一番波折,最初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他现在还恨谭远臻吗?好像也算不上是恨了。
岑念眼底中滑过一丝悲凉,自己要生活要学习,要赚钱养活自己,还要想办法还欠下的债务,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恨一个人了。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倏然亮起,岑念起身拿起手机,眉毛微皱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壁纸。
他和谭远臻分开了差不多已经一个月了,这么久了,谭远臻的手机壁纸,居然还是那次在海洋馆时的合照。
幼稚。岑念拿着手机走到床边,拉着谭远臻耷拉在床边的手解开手机的指纹锁。锁是解开了,但岑念的手却忘记松开,依然拉着谭远臻的手腕。
“喂,你好,我是岑念。谭远臻现在在我这里,你方便派人来把他接走吗?”
“好,我马上到。”接到电话的祁荣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可算是找到谭远臻了。这些天祁荣一直联系不上谭远臻,没成想他竟然是去找岑念了。
岑念放下手机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谭远臻的手腕,猝然松开,谭远臻的手腕直直地撞上床边的木框。谭远臻被这一下弄醒,抬起手揉揉眼睛,迷糊地醒了过来。
“念念?”谭远臻缓了很久,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岑念很快就变得不自在起来,想要后退,腿脚却不听使唤,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被定住似的。
谭远臻从床上站了起来,伸出手下意识地就想抚摸上岑念柔软的发顶。
然而他的胳膊已经伸出来后,才想到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了。谭远臻的手悬在半空,最终又收了回来:“对不起,今天打扰你了。”
谭远臻说出的话就像是一个解咒,岑念听到后身体立刻恢复自如,只是谭远臻的话和那动作却在岑念的意料之外:“没事,你的手机在那边,我已经联系过祁荣了,他一会儿会派人来接你。”
“谢谢你,岑念。”
岑念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无论是“对不起”还是“谢谢你”,从谭远臻嘴里说出来以后都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待到岑念回过神时,谭远臻已经关上门离开了。
岑念刚刚担心害怕的所有事都没有发生,反而是谭远臻主动离开了这里,临走前还向自己道谢。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岑念坐在床上,脑海里还是刚刚谭远臻那双微微有些肿起的眼睛,还有那只悬在他头顶又黯然收回没有落下的手。
谭远臻的眼睛是因为喝酒喝得太多所以才肿起来的吧,反正他的眼睛不会是哭肿的,谭远臻怎么会掉眼泪呢?
“欠了一债,所以要用还。”
谭远臻的突然造访仿佛只是一块落入深潭的小石子,掀起卷卷涟漪后就沉入潭底,岑念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赚钱,学习,睡觉,岑念的生活三点一线,平平无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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