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小混混的话,岑念脸一瞬间都被吓得煞白。此时此刻,岑念的脑子里几乎是一切空白,只好颤抖着手把口袋里的三百块钱掏了出来,然后又颤抖地把钱递到小混混的面前。
“就这点钱?还不够老子网费呢!”
小混混刚说完话,就被人一脚踹翻,倒在了岑念面前,而小混混手里那柄水果刀也跌到了不远处。
“操,哪个不长眼的逞英雄?知道你爷爷我……”
还没等小混混说完话,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把叫嚣地小混混从地上又揪了起来,狠狠地照小混混的鼻梁上捣了两拳。小混混被打得头晕眼花,踉踉跄跄地从地上捡起刀一瘸一拐地跑远逃命。
“念念,你受伤吧。”
岑念看到眼前的男人,惊讶得连手中高举的雨伞都掉在地上,雨水很快毫无阻拦地打湿岑念的头发和外套,甚至还有水珠从他的额角一直淌到领口里。
谭远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岑念身上,自己身上则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衬衣。他本就是坐专机来的,下了飞机又有私家车接送,所以身上穿得也不多。
“你,你怎么来了?”岑念看着谭远臻,心情复杂,他本不该开心,可是在故乡外为难时看到熟悉的人,又被曾经熟悉的人救下,他竟然也有些感动。
谭远臻看到岑念脸上惊愕的表情,以为岑念是不想看到自己,连忙解释:“你不用担心,我是来……”
“小心!”
闪着银光的水果刀径直地从后捅进谭远臻的腹部,小混混看到血,一时间也慌了神,又把刀拔了出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小混混看着刀上的血,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拿着凶器就跑远了。
谭远臻痛苦地用力捂按着腹部,慢慢地靠着墙跪倒在岑念的脚边。谭远臻握住地上雨伞的伞柄,然后撑着墙颤巍巍地站起来,把伞举过岑念的头顶,稳稳地放在岑念的手中后才栽倒进岑念的怀里。
直到谭远臻已经倒进自己怀里,岑念才完全确定这一切的真实。灯光昏暗几近于无,谭远臻黑色的衬衣上也很难看到红色的血迹,但岑念能确定那衣服上的是血,是谭远臻受伤后流出的血。
岑念几乎慌了神,抖若筛糠地把那把刚刚谭远臻放在他手里的伞举在谭远臻的头顶上,努力镇定下心神,然而手依旧止不住地颤抖。他在屏幕上按出急救电话,而手指接触过的屏幕上马上就被染上一层暗红色。
“放心,急救车马上就来,坚持住!”谭远臻比岑念的身体高大许多,也重上许多,岑念只好抱着谭远臻坐在地上,把那件西装Q-uN⑥8⑦⑤0⑨7②①搭在谭远臻的身体上。
谭远臻脸色发白,逐渐失去了血色,眼睛也缓缓地闭上,脑海里却重现出亲弟被自己杀死后,弹孔处流出的汩汩鲜血——那是谭远臻这辈子的恐惧,这辈子的痛苦之一。
谭远臻喃喃着,可声音太小,岑念只能低下头,把耳朵靠近谭远臻的脸:“别怕,念念,别怕。”
“你现在不要说话了,我不怕。谭远臻,我知道你死不了的,你不能死,你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谭远臻扯出一个笑容,点点头。
其实谭远臻后面还有话没有说完,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念念,别怕,只是血而已。
岑念坐上救护车把已经昏迷的谭远臻送进当地医院,推进了急诊手术室。
手术室大门上的灯亮起红光,岑念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左手上已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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