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的目光始终离不开那封被血染红的信封,他终于知道谭远臻为什么会突然来首都,还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那条小巷。
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让岑念第一次面对谭远臻时感到内疚。他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误会了谭远臻。岑念点开微信,再发出去消息时,信息框旁已经是拒收的红色的感叹号。
岑念呆木地立在原地,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结束了,他和谭远臻的关系彻底结束了。原本期待的事情如愿发生,但岑念却没有如愿的喜悦。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断了的项链,断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自从上次手术后转院,谭远臻的身体一直很虚弱,再加上治疗期间没有忌口地继续酗酒,所以一直没有恢复。
“哥,别喝了。”简亦繁从学校回来,就看到谭远臻又在喝酒。
谭远臻转过转椅,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仔细看看我喝的是酒吗?”
简亦繁凑近一闻,才发现谭远臻喝的并不是酒,而是降火的绿茶:“茶也不行,你胃不好,不能喝。”
谭远臻放下杯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衬衫,因为身体变瘦了,所以衣服显得有些宽松,被风吹得在身上微荡着:“今天清明,一起去东郊踏踏青吧。”
简亦繁知道谭远臻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踏青,而是为了去替岑念祭拜双亲。他知道谭远臻早就查到了岑念今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回a市,没时间祭扫。
既然分开了,还做这种事,就连简亦繁这次也无法摸透表哥的心意:“哥,先不说你身体还没好,你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
“你觉得我在乎吗?”谭远臻放下杯子,看着简亦繁,“我累了,Ivan。”
简亦繁点点头,他早该料到谭远臻的执拗,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只是可惜,一切只是徒劳,无望。
东郊墓地,岑念的父母都被葬在这里。谭远臻身后站着两排同样身着黑色正装的人,低着头,盯着脚下的矮矮的草地。只有谭远臻拿着一捧花,恭敬地放在墓碑前,然后深深地鞠了个躬。
“小心!”简亦繁把谭远臻扑倒在地,自己的胳膊上的衣服却被子弹擦破。
谭远臻撑起身体,紧盯那些忽然持枪出现的帮派人员。不是其他,正是自己手下易远帮的分支,是从前易远长老带的那部分。他们早已不甘臣服于自己这个年轻人,洗白后的公司油水自然是不如之前,所以这些长老开始伺机而动,终于在这一天彻底爆发。
手下掩护着谭远臻撤退,更多的人马也正在赶来支援。谭远臻从后腰处掏出手枪,瞄准那些怀着狼子野心的叛徒。
当谭远臻接近岑念双亲墓碑时,一发子弹忽然向他射来,穿过他的胸膛,紧跟着又是一发子弹射来,径直地射进谭远臻的腹部。胸腹部飞溅出的血滴沾在灰白的墓碑上,像小河般滑了下来。
“哥!”简亦繁马上冲到谭远臻的身边,扶着谭远臻的胳膊,看着谭远臻虚弱地擦着灰白上的一片红色。
谭远臻踉跄地后退几步,用手擦着墓碑上流动的血迹,还没擦干,就被手下拉着护送到防弹车上,紧跟着大批手下赶来,双方开始激烈地火拼。
“别睡,哥,你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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