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闹中取静,所处的地段并不喧哗。它的租金便宜是因为房东只出租三楼的缘故——三楼实际上是一个阁楼。夏天,阁楼的弊端便是太热,加之没有空调,所以多数人都望而却步。
房东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人很和善。看房的时候,左苏留意到小洋楼上了年头,有些家具需要重新上漆,还有几个灯泡需要置换。因此,左苏便提出可以帮助修缮,以此换取更便宜一些的租金。
“我们还可以帮忙打扫卫生买菜做饭,”于家傲指着左苏说,“他做的菜能让我想连舌头都一起吞了。”
房东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两个小伙子都长得挺俊的,我看着也赏心悦目。”
后来彼此更熟悉了,房东还八卦地问过于家傲,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那种关系?于家傲被猝不及防地提问,还愣了半晌,最后还是点了头。老太太说她早就看出来了,看房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对视的眼神可一点不像是看哥们儿,更像是小情侣。老太太上个世纪出国留过洋,思想还挺开放,不仅没有用有色眼镜看他们,还觉得他们挺酷。“我可是你们的cp粉。”老太太朝于家傲眨了一下眼睛,于家傲被赶新潮的老太太弄得哭笑不得。
这都是后话了。
住处定下后,两人添置了床具风扇和一些生活用品。清扫收拾下来,原本积了灰的阁楼也开始有了家的温馨模样。两张木板单人床拼在一起,晚上依偎着相拥而眠还嫌床太大。
为了能生活下去,两人白天在外找起了工作。左苏很顺利地在当地电台找到了实习生的活儿,只不过要做上许多与专业无关的杂事。于家傲为此感到愧疚,如果左苏不跟着他过来,原本定下的工作要比现在的好上许多,可左苏反倒安慰他没关系。“出来看看没有什么不好。”
于家傲找事相比之下就不怎么顺利了。初次踏入社会,屡次碰壁和被拒绝,让这个一向没有为钱发过愁的小少爷犯起了难,颓丧的样子让左苏十分心疼。尽管知道溺爱对于家傲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左苏还是不舍得看于家傲挫败。他算了算两人余下的钱,还有自己的工资,对于家傲说:“不然就不找了。”左苏准备额外再找一份兼职补贴。
于家傲果断地回绝了这个提议,第二天回来说找了一份家教的活儿。左苏觉得也好,正事可以慢慢再找。拿到薪水的当天中午,于家傲就满脸春风得意地请左苏下了馆子,回到阁楼,兴奋劲儿仍是未退,一双眼格外亮,抱着左苏说想做爱。
这些日子的同居,教会于家傲在左苏面前甩掉廉耻。在左苏面前,他可以像新出生的婴儿一样赤裸。最开始的时候,阁楼的窗外是灿金色的,偶有白鸽挥翅掠过。后来,落日把窗外的精致染上了瑰丽的色泽,在古老的钟声里,他们再一次结合在了一起。
日落西山,阁楼的窗外最后变成了浅淡的烟灰色。汗水黏腻也依然拥抱着,在电风扇的嘈杂声中,于家傲终于伏在左苏耳畔对左苏道了歉,为了演讲比赛后的失态。
“求偶计划失败,发了一通脾气。可以理解。”
被左苏精简又直白的总结出来,于家傲羞耻不已。他的羞和恼往往是同进同出的两兄弟,当他又要发怒时,左苏又一句话就把火气扑灭了。
“不过用不着求偶。我本来就喜欢你。”
正文 “我想见见你弟弟!”
兼职家教的家庭是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于家傲负责的小孩是家中老二,才上中学一年级。小男孩玩游戏上瘾,既不肯学也难教,据说都气跑了几任大学生家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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