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香河一惊,连忙去看年追弦,见他人虽是毫发无损,却一动不动地,黑白分明的眼珠直直的看着前面,手上的决还亮着,光芒一晃之下年追弦仿若一个木偶一般。
钟故狼狈地捂着身上一处最重的伤口,歪着脑袋道:“你猜?”
时燃紧紧地揽着年追弦,恨得眼角都泛了红:自己竟让小年在眼皮底下出了事!只恨他修为高深,却对蝶妖这入梦之能束手无策,又怕小年出什么差池,不敢直接杀了钟故。
时燃目光狠戾,沉声道:“你现在放开小年,我不叫你吃苦,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钟故笑道:“哎呀……有人护着真好,我好羡慕。生不如死有何怕的?我现在本来也是生不如死。”他这一笑更像个孩子,一派天真的模样。
顾香河怒得大叫道:“你到底把小年怎么了?!”
钟故收了笑,冷冷地说:“没怎么他,有些话是我们师兄弟间说的,我不喜欢别人听。”
顾香河怎敢再下手,他看着年追弦,急道:“千知客不是说有化梦咒就防的住他吗?难不成他骗人?!”
时燃俯身看了年追弦的干净清雅的脸,生怕在他脸上找出一丝苦楚的痕迹,还好他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不像是承受什么苦痛的样子。时燃咬着舌尖强迫自己冷静道:“千知客不敢骗我,化梦咒一定没问题问题……”他摸了摸年追弦怀中匕首,匕首还在,若是小年受了什么攻击它不会没反应,时燃目光陡然锐利起来,“除非此地有在化梦咒做好前便存在的梦境。”
钟故哈哈大笑道:“你这魔头反应的确很快,你甚至能让我师父对你恭恭敬敬地俯首,看来你来头不小。哈哈哈……但那又怎么样?你一定想不到,你这样修为登峰造极的人物,会对我这种你一手能捏死十个的小虫子投鼠忌器吧?”
“等着吧,我只与小年说说话就放了他。”
……
年追弦在漆黑的梦境中呆了有一会了,他不断的尝试破开梦境,但平常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今日却怎么也出不去。年追弦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所幸他并不怕黑,只是担忧外面的时燃和顾香河是不是也着了道。
“喂,小年师兄。”
年追弦抬头一看,怒道:“钟故,你竟然是扶伤城杀害大夫们的凶手!你真是丧尽天良!”他拼尽全力甩出一道灵力,却被钟故抬手消融化解了。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瘦小的身子将背挺得很直,脸上的是无悲无喜的表情,目光幽深地看着年追弦。
“别费力气,你不是我的对手。”钟故静静地说道。
年追弦没理会他,凶狠地瞪着他道:“你把时燃和顾香河怎么样了?”
钟故勾着嘴角笑道:“他们好得很,我弄了个东西在外面陪他们说话,自己进来陪陪你。你也不必骂我,我告诉你,扶伤城里那些医者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害死他们的不是我,是你。”
第一句诗重来
年追弦始料未及,震惊地说道:“你说什么?”
钟故大声道:“我学习纵梦术,只是为了找当年害我全家的庸医报仇而已!为何师父总是说我心性未定,不肯教我高阶术法,却独独教给你?!我求你帮我找那庸医,你又为何不肯帮我?!”
他指着自己脸上骇人的伤疤道:“那庸医医术不精,误采了毒药,害死了我的父母和弟弟!我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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