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追弦,心中划过一阵一阵地战栗暖流——他何其有幸?能有这样的一刻,苍天终究是待他不薄。
胡四虞对着时燃能坦然道歉,他们毕竟不熟,可面对年追弦却有点抹不开脸,说不出来同样的话来,倒是石蒙终于说上一句话:“都、都、都赖我,赖我,小年你、你别生气了。”
石蒙艰难地说:“我们错、错怪时、时燃了,对不——不住。”
年追弦还是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胡四虞咳了两声,道:“那个,晚上……去我家吃个饭,我——我那还有两坛好酒……那啥,一起喝了呗。”
年追弦知这就是胡四虞的道歉了,抿着嘴没说话,胡四虞清清嗓子又道:“……说定了啊,那……我们先走了。”说完他冲石蒙比划一下,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他们一走,年追弦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看时燃,时燃目光清亮又柔软,正含笑望着他。年追弦轻声问道:“时燃,你受伤了没有?胡四虞他们做什么了?”
时燃摇摇头微笑道:“没事,就是聊了几句。”
年追弦一见时燃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就涌上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委屈,他猛地扑进时燃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时燃顿时慌了手脚,他从来没见年追弦这样哭过,小孩子一样委屈到了极点,哭的抽噎,满脸都是温热的泪水,蹭的他胸膛湿了一片。时燃无措地给年追弦擦泪,柔声哄着:“小年,小年,不哭了,这是怎么啦?”
年追弦哭的越发厉害,时燃急得眼眶也泛了红,他一手抱着年追弦,一手摸着他的脸低声道:“受了什么委屈?顾香河与你说什么了?不哭了,不哭了,嘘……怎么伤心成这个样子?”
时燃看的心都碎了,怀里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没办法了,俯身下来轻吻着年追弦,吻了红红的眼睛和鼻尖,也吻了委委屈屈的嘴角,最后一把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凉亭外的石椅上。
时燃在年追弦面上单膝跪下,从下往上看他,担忧地哀求道:“别哭,别哭,小年,有什么事,你与我说。”
第四句诗解冤
年追弦抽抽噎噎把时燃从地上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心疼地看着时燃——时燃被顾香河他们冤枉,他心中替时燃委屈,比自己受了委屈还要难过的多,一想到时燃受了这样的侮辱,他心里伤心的比死还不好受。
年追弦边哭边道:“我讨厌他们!我讨厌他们!”
时燃心下一柔,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小年是在心疼自己。他眼眶发热,紧紧揽着年追弦,大手一下一下的抚慰着年追弦的后背,摸着他柔顺的乌发道:“傻话。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我没事的,小年,不哭了啊。”
年追弦还在抽抽噎噎,时燃心里又暖又甜,贴着他的脸颊轻轻吻他,搂着他的身子一下也不舍得放开,一边在年追弦的唇角厮磨,一边低声呢喃道:“小年……你真好……我真想……”
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他的声音太低了,轻的近乎气音,年追弦没有听清,更不知道他的未尽之语。他小心轻柔地捧着时燃的脸,在时燃唇瓣上温柔地吻了吻,傻乎乎地舔来舔去。年追弦抬眼去看时燃,清澈的杏眼里满是疼惜,他低声说:“时燃,你别难过……”
时燃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年追弦的鼻尖,无奈地微笑道:“我一点也不难过,我只觉得欢喜。”
年追弦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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