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乖巧地点点头,仰着脸笑道:“时燃哥哥真的很好吗?比你还要好吗?”
年追弦道:“是呀,比我还好。”
他一边嘴上哄着小宝,一边心道:“我哪有那么好?怎么比的上时燃的好?”
他却不知,时燃早就在厨房门口站了许久。听了他们对话,他默默地又回到了厨房,靠在门扉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时燃的心里冲刷着一遍又一遍的冰冷寒意,他脆弱地发起抖来,痛苦的抵着额头咬紧了牙关,等待着从心底漫上全身的剧痛快些过去。
不一会,时燃从端着茶厨房出来,年追弦回头看去,顿觉做这些小事的时燃看起来实在贤惠极了,这么一想,他便盯着时燃开始哈哈大笑,还笑的没什么形象。
小宝从年追弦腿上滑下来,迈着短腿跑上前去,忍着小小的惧意殷切地说:“时燃哥哥,你辛苦了。”
“嗯,”时燃本来就应了一声,忽然又放柔了声音道,“没事,不辛苦。”
年追弦笑着扑上去抱住时燃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胛处乱蹭:“时燃哥哥,你辛苦啦!我怎么这么好命,娶了这么好的媳妇?”
时燃失笑,勉强板着脸转过来,沉声道:“今天腰不酸了是不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一说完,他还是撑不住微笑了。
年追弦笑嘻嘻地去亲他的下巴,亲完还觉不够,又想来亲他的嘴。时燃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轻轻拧了一把年追弦的脸蛋,笑道:“小宝还在这呢,你也太不像话。”
年追弦低头一看,小宝早就乖巧自觉地用小手把眼睛捂住了,他笑道:“看,小宝是不是很懂事?”
“你呀,”时燃无奈地点了一下年追弦的额头,“把安神茶喝了,早些休息吧。”
然而事实就是即便说了早些休息,他们二人也是做不到的。不过今天顾着有小宝在,他们倒是刻意把动静放轻了些。
可是这事这般温柔缱绻地做,简直比之前那些日夜的疯狂激烈还要磨人,年追弦搂着时燃的脖颈哼哼唧唧,翻来覆去也没说出什么完整的话来,就是一个劲地叫人家名字。
“时燃……嗯……时燃……”
时燃被他折磨地没法,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唤,他的动作依旧温柔,可是吻却又凶又重。年追弦与他唇舌纠缠,忽然感到脸颊上有些湿漉漉的,他伸手一抹,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清。
年追弦偏头从时燃的吻中撤出来,用嘴唇轻柔地挨了挨时燃的眼睛,低声问:“时燃,你哭了?”
黑暗中,时燃轻轻笑了一下,温声道:“我哭什么?没有。”
不是泪,为什么我会觉得是泪?那莫非是汗?年追弦心中只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就再次被时燃拖进了无限的缠绵中去。
……
天刚蒙蒙亮时,顾香河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他迷迷瞪瞪地爬上去开门,打着哈欠问:“谁呀?”
下一秒他被人一把拽了上来,这么大力气,就是胡四虞这倒霉萝卜。顾香河一下子醒了,还不等问,就看见胡四虞满脸是泪。
他吓得什么睡意都没了,抓着胡四虞赶紧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我靠你他妈哭什么?”
胡四虞抹了一把泪,沉声道:“荀爷爷走了。”
“走了,”顾香河愣着重复,“走了……去哪了?”
胡四虞默默地看着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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