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又何尝不是呢?
现在他们挣扎着,重新打造了一个繁华盛世,想呈贡的人,却早已不在,连尸骨都未留下。
不留也好,他的美丽不该沾染分毫凡俗烟尘。
他们都已经老了,霜雪满头,他还是年轻的样子。
没人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花魁郎就卧在不远处,冷眼旁观世俗起落,耳边一个叽叽喳喳的东西:[宿主,结束了。]
[嗯。]
正如没人知晓他其实没有死,在最后的那一瞬,有个自称“系统”的东西隐去了他,说是看上他的“万人迷”体质,要他提供一些帮助。
实际上,对于系统来说,这相当于捡了个天大的漏。他的制造者要求他选择最有魅力的人作为宿主,可它是一个系统、一个程序,没有样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最”有魅力,它甚至连“魅力”一词都无法解读。
于是它尝试绑定了一个外表出众的男人,打算玩一把养成,谁知道那人听说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它:“如果绑定了你,他会不会爱上我?”
这个“他”,当然就是花魁治鸟。
从此它就盯上了这个人,越看越喜欢。
在这样一个时代,居然仅靠自身魅力俘获了一整个王庭,这简直是为它量身定做的宿主!于是这个没节操的系统果断抛弃了原本选择的对象投靠过来。
至于上一任宿主?
它都带着他从村夫成为豪绅了,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治鸟其实不太明白“系统”什么的,他只知道自己答应了它,然后就以这样一种状态存活:不是生,生者不见他;不是死,死里没有他。
宛如画壁黄粱,草草从众生间掠过,看他们祭拜那座栩栩如生的像,心中却满是荒凉的嘲讽:他们可知自己祈祭的不是英勇的将军,而是卑贱的娼.妓?
[你说,要我做你的宿主,帮你的忙。如今可否告知我,究竟是怎样的忙,需要能够逆转生死的你求上我?]
系统没有在意话语中的探究,只将所有话语概括为一句简短的问号,照本宣科地做出回复:[你是万人迷,不论正派反派都爱你,你要穿梭在各个世界,完成那些求而不得炮灰们的执念。]
他是万人迷。
治鸟听到第一句就忍不住笑意,也对,至少从结果来看,所有人都“爱他”。
[好。]
他站在皇帝面前,伸手描绘那人眼角的细纹,抬手便是风情万种,却除了一个不解风情的系统无人知晓:“再也不见了呀~”
煦风擦耳过,谁望着万家灯火,叹息:“可我总觉得他还在。”
———
[经检测,宿主适应度四星,适应反应良好,加载剧本。]
剧本。
治鸟敏锐地捕捉到这样的字眼,一股难以言喻的反胃感从下腹上涌,嗓子眼仿佛被烈火烧透,他忍不住翻过身扶着墙壁干呕起来。
宿醉,如果是治鸟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喝醉了酒、丑态百出的模样是被严令禁止的,他们本就生在由人寻欢作乐的温柔乡里,美人微醺是情调,美人反胃可不是,这副样子几乎不会让人感觉到“快乐”。
那边的系统却满不在乎,自顾自地加载好剧情,对着难受到眉头紧皱的宿主诉说起来:[这具身体的愿望是“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以正面形象出现在大众视线里,希望自己能够办一次真正的画展”。]
[画展?]
治鸟按照往日的经验,给自己灌了几口冰水,强压下身体带来的难过感受,又参考这具身体的记忆,顺便洗了个冷水澡。
按照系统的回复,他现在是一位画家。
不,只是一个画手。
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画手,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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