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唇瓣被触碰时,尤慎只觉得自己脑海一片空白,他的嘴唇因为季节原因,总是会皲裂起皮,而治鸟的,柔软湿润。他能够感觉到下唇过分干燥的皮肤被柔软触碰下压,那会让对方不舒服,尤慎想用牙齿咬掉,就像那些被家长们警告不要咬嘴皮的小孩子一样。
心里却隐隐期待起后续。
“唐突了,抱歉,不过我似乎并没有动心的感觉。”
一触即分。
如果没有期待,反倒此刻不会这样真心实意地难过了,尤其是体验过个中滋味。像是与涂香抹脂的佳人擦肩而过,馥郁芬芳尚徘徊鼻尖,回过头却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不,是我的错,打扰了师兄。”
两人对此避而不谈,尤慎收拾好了画,丢到存放弃稿的阁楼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所有事情仿佛回到了正轨,有乔溪和尤慎两人的帮忙,画展的确没有让治鸟操太多心,一切延续到会展前夜。
之前的事情似乎仍旧在尤慎心中留下芥蒂,哪怕明白师兄是为了画展的事情,每天晚上一个人回到别墅的时候,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心中难免有些孤独。他情不自禁地去想,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着急地相信别人戏弄他的话,没有被自己的欲念支配,起码他还能在晚饭的时候看见治鸟。
而不是对着治鸟零零散散废弃的画作。
“冷静点儿,师兄说过忙完这一阵还会回来的。”师兄甚至送给了他明天画展的入场券,并且同意了他在展场观摩学习——不止是看,而是实实在在地就地绘制,甚至可以当场得到前辈老师的指点,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尤慎在胡思乱想,而治鸟是真真切切地在展厅里听系统絮叨。
迄今为止,意外帮了乔溪也好,偶然结识尤慎也好,都不过是正餐端上前的花生米,吃着玩罢了。
[您听过戏,戏本里有许多事情是不可更改的,那些关键的时间点,一旦变动很有可能会给主人公带来扭转性的发展。]
[你是在提醒我明天的展会。]
[是的。]
离开所有人的目光,独自坐在展厅中央沙发上的治鸟,双腿交叠,后背结实地靠在沙发背上,右手的拇指与另外四指摩擦着,擎在耳畔,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系统在暗示他明天的展会上可能会出现意外的事情。
这就要从更早一点的剧情开始往下捋顺了。
原本负责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治鸟造成麻烦的乔溪正陷入与尤旬的离婚案纠纷中,幸好她的律师团也不是吃素的,双方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争取着,表面上互相指责对方婚姻中的种种行径,背地里已经开始为离婚时的财产分割做准备。
不出意外的话,乔溪会在这一场对战中吃个亏。
这不是她手中的牌打得不好,而是按照系统为他提供的资料来看,尤旬能够至今为所欲为的根本是背后站着他的助理,更进一步,是他的助理所代表的另一条生意。哪怕原身都不得不承认,小助理对待家族几乎是一种完全虔诚的态度,恭顺地遵从尤旬下达的所有命令,并且为他所有出格行为做善后清理。
在除去情感之外,治鸟对于尤旬竟然能够掌控这样一条暗地里的产业产生了极大的困惑,他见过不少杰出的人,真正的掌权者,冷静地坐在高位上等待“友人”的拜谒。
他们中大多遵守着自己的准则,或许没有那么道德,但没有哪一个是像尤旬这样,一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享受权利带给他的一切,一边为之困扰、疯狂地想要反抗。
这是一种非常没有担当的行为。
他所有的床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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