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亭伸出手去擦拭, 手指碰上眼皮,不由得慌乱起来:“您是,醒着吗?”那些不敢白日说出口的话语, 时亭这才发现, 自己根本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的勇气。
只敢在治鸟不知道的背后,肆意地发泄一番心绪。
再没有哪一刻能够让治鸟觉得无限接近被遗忘的自己, 深入肺腑的遗憾:“你知道怎样叫失望吗?”即便一丁点都不记得, 每每提及,却依旧如同置身其中。
片刻伸手遮住时亭的双眼:“睡吧。”
他匆匆离开自己栖居的身体,不敢回头去看。失去掌控后的时亭,仍旧在深眠之中,未曾清醒过。
治鸟难得做了一次梦, 关于自己的梦。
梦里不是纸醉金迷的烟花巷, 而在另一处, 相比之下,有过之无不及的地方,里面的人着锦衣、食玉果,个个年轻俊美,似乎永无老去之日。
治鸟一直下意识避开系统的目的, 假装不知道它在寻找的究竟是谁,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催眠,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去回望。
却没有想到,跑过来追逐他的竟然不止一个。
有什么意思呢?
———
第二日,时亭发现自己醒来竟然是睡在治鸟身边,甚至自己以一种很别扭的方式抱着他时,整个人都已经懵掉了,他以自己的的全部发誓,昨天自己绝对不是在这儿睡过去的。
难不成是谁深更半夜把自己拖过来的?
越想越心慌,可是时亭却并不害怕。他早就听说过治鸟身上发生过的离奇事情,凭借他在茶楼的几日观察,并不觉得这人哪里不正常。况且就算是真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而在发现这里竟然是苏冉的房间后,他就更加开心了。
在时亭看来,这是治鸟听话的表现,不过是向他生过一次气,竟然自己乖乖地改掉,甚至当晚就住进了苏冉的房间。
“不枉我如此爱你。”对着熟睡中的治鸟,他如此说道。
时王府住进了另一个主人。
一个比风花雪月还要美妙的人,两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旁人每每提起这个能够把只恋慕美色的王爷拿下的治鸟,面上都忍不住泛起一丝娇羞。实在是这两人,搁到外头,“放浪形骸”这四个字都不能够形容尽。
妍姿艳态笑无限、桃粗杏俗。
时亭知道治鸟艳色无双,便用尽心思为他打扮,今天是南国的绸,明日是北国的锦。只是什么花样放在治鸟身上,似乎都失去了颜色,看来看去,还不如最纯的白来得合适。
他喜欢治鸟看自己的眼神,含情又勾人,更爱的是他在自己怀中时看别人的眼神,带着羞涩地引诱,似乎这才是他心目中的样子,如此梦境中的一切,才勉强算得上活灵活现。
治鸟只觉得这人可怜,竟然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晚上的事,却记不太清楚了。
可是当他真得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再一次感觉到了熟悉。于是治鸟又知道了,自己往日,一定是惯会用美色俘获人心的。
将“分享”当做是真正的爱意,时亭并没有将府里的佳人们送出去。恰恰相反,他觉得没有能够比自己的爱慕者送到治鸟面前更加能够表现“爱意”的事情了:“你们要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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