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掉他,还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吃青菜。
不论是哪一个环节,了尘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更何况还有治鸟靠近自己时,自己身上明显的升温。
还有……
了尘斜着眼,偷偷看蛇妖,想起对方贴在自己手背上冰凉的手掌,想起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尾巴尖儿,还有被烫到后伸出一截的红信。
不不不,不能够想下去了。
紧紧闭上眼睛,嘴巴里胡乱念着不知那一本书里的经文。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另一个声音忽然在无比靠近他的地方响起来,吓得和尚一个激灵,睁开眼,正是蛇妖坐在他身边,一脸懵懂地看着他:“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是什么意思?”了尘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同样疑惑。
“你刚才诵的经呀。”治鸟伸手往面前的经书上一指,“我以为你在背书上的经文,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你背的那段,所以就仔细听了一会儿。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是什么意思呀?”
他原来,刚才背得是这一段吗?
是自己妄念陡生,与旁人无关。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灌输这个念头,对上蛇妖干净的双目,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为他解释:“所谓空,就是……”
治鸟撑着下巴,身子跨过桌案,抬起头来看和尚。而和尚,就像是画壁上讲经的僧侣,一本正经地为他解构自己从大住持那里听来的解释:“所谓色,就是……”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蛇妖妖异的面容上,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了?”
要他如何说出口,眼前的蛇妖,竟然像极了他妄生之“色”。
他忽然生出一阵恐惧,似乎剃度那日,师父突然为他更改的法号即将应验在他身上,那个,注定的劫难。
心头忽然生出一阵烦躁,看着眼前似乎极为信任他的妖精,匆匆把自己知道解释说与他听,然后皱起眉头,赌气般言:“听完了就不要这样坐着,经书都被你压出印子了。”
“啊,对不起。”治鸟优雅地直起身子,伸出手要为他抚平书页上的褶皱。似乎因为是蛇妖,治鸟每个动作都显得舒缓,带着一股蛇类捕猎时,不骄不躁的气度,让本就无端烦躁的了尘看见了,只觉心中燥火更盛。
随即从治鸟手中夺下了经文:“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对对对,就是这样。”蛇妖看见他的动作,立刻转身同治鸟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开始都好好的,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看你刚才分明也是好心提问,哪里会让他生气呢?”
一说到这里,蛇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幸好他再怎么闹腾,这里也只有治鸟跟系统才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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