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颜却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娄薇去接了话剧团的杂活儿,可你也知道,剧场后勤总要接触各种道具,因为各种道具发生事故的人也不少;邵甘则是去当了酒保,说是人多的地方嘴也杂,不过人心善恶难测。”显然是都困住了。
明明一直坐在房间里不出门,却仿佛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
跟在治鸟身后的宋航,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如果能有什么方法让她滚开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毫无干扰地观察身边的男人。
对于一场实验,婼颜就像是干扰因素,她无法作为变量被控制住,所作所为似乎没有什么道理。不过这都是宋航的看法,对治鸟来说,没有比婼颜更加遵守规矩的存在了,因此世界意志才会将她也邀请进来。
单纯论实力,治鸟自愧弗如,不过比起婼颜,他胜在“无规则”。
“很快你也要落到陷境里了。”她偏过头,面前的电脑上仍旧是正对镜头的模样,“他们已经在外面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换上的,是祭品的衣服吗?”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逃跑,这座别墅,有特殊的地下通道,可以前往外界。”听到她这番话,宋航有些稳不住了。
他告诉治鸟那些事,是为了品味他的惶恐。他想要观察这个人,怎么能够轻易被捕获?
好在治鸟非常配合他的演出,不知何时起,别墅外围绕了一群人,不仅是外面,就连房子里面也变得诡异起来。治鸟退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抓住宋航的袖口:“你会带我出去的,对吧?”
“当然,你可以相信我。”说出的话语信誓旦旦,就像他之前欺骗原身一样。
他带着治鸟打开了藏在二楼杂物间里的楼梯:“这边是被改造过的,下面的空间在一楼被隔离开,除非知道这个机关,没人能进得来。”
“嗯。”治鸟跟在他身后,听着外面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杂碎了玻璃,随后开始撞门。
这是种很美妙的体验,封闭的别墅,外面是遍地四伏的危机,而宋航身边却是美人相伴。他感觉到治鸟的手抓他抓地更紧了,身子轻微地颤抖,眼里闪着泪光,神经质般地问他:“他们来了是吗?他们是来抓我的。”
宋航能够辨认出那双风情万种的眼里蕴含的感情,真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呀,一遍遍乞求他不要抛弃他,不要放他走。
内心中的某一块仿佛被满足,他坚定地摸摸治鸟柔顺的发丝,告诉他:“别怕,我会带你走的。”他真棒,不是吗?
扭过头,唇边扬起微不可察的笑意。
顺着梯子爬下去,是一段没有灯的狭窄小路。越是往外走,越能闻到头顶上传来的泥土味道,湿润的土腥气。
治鸟还是不敢放手,跟着宋航的脚步往前挪:“我们锁住下来的门了,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真可怜,他现在只能依赖他了。宋航心想,倘若此刻告诉治鸟,他忘记锁住,这人会不会立刻陷入惊厥状态里不可自拔?
想想就很有趣,他觉得自己又找到了挺不错的宠物,比起以前那些,美丽的祭品宠物能够给他带来完全不一样的愉悦感。那时候他就应该对姐姐做同样的事情,不过出于尚存的“姐弟情”,他果然还是放了她一马,只是没有参与进去而已。
宋航斜着眼看治鸟,这人身上还穿着祭品的衣服,不过不是全套,全套看上去要隆重不少,如今只是最外面的单衣。披着简单的衣物走在深夜冰凉的地下通道里,他的皮肤也染上了凉意,因寒冷微微发颤的唇边看上去诱人可撷,真想品尝一番。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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