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死在心魔劫上的,就不会那么多了。
而治鸟,偏偏就是心魔劫中一环。
动了心、乱了情,终于决定要“杀心证道”了,却发现这人的手段并非是凭着呼风唤雨的能力就杀得死的,恨得牙根痒痒、爱得如痴如狂,到了,才明白落在圈套里的只有自己。
两个人坐着赏景闲话,不知为何,偏偏有人看不惯。
一柄细剑眼见就要刺入治鸟胸膛,元邬折扇伸展,剑锋钉入扇骨三寸:“我这扇子可是托冶君做的,锻造废了十八年六月,光材料便找了足足三千小世界,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来人双目赤红,才听不进他的话,只指着治鸟破口大骂:“你这贱.货!要不是你,他早与我成亲,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
都是修道者了,本也不在乎什么性别,心动了,就在一起,来者恐怕就是其中一个。
往日里,温柔乡在修真界,就是传说般梦见的存在,相当于凡俗眼里的聊斋,里面都是惑人美艳的“妖精”。外界虽褒贬不一,却心里都有个隐秘的愿望,若是能走进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他爱人便是受了这样的蛊惑,听人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温柔乡更能炼心炼情之地了。
凡是能从温柔乡平平安安出来的,渡心魔劫如同吃饭饮水,再无甚可怕之处。若能成长起来,一个个都成了现在修真界里跺个脚,旁人都要抖三抖的可怕存在。
他的爱人本也是个天才角色,听信谣言,非要去温柔乡中炼心,从此杳无音信。
只是宗门里属于他的那盏魂灯,灭了。
或许是他闹得动静太大,来往者一个个也留意到这边。
“文岳道人,我知您早年曾与这位有过一点儿关联,可今日是您踏入宗师级别的大日子,来往宾客甚多,为何非要将这位请来呢?”
“就是呀,来都来了,还不改了平时兴风作浪的狐媚性子,你看他穿的衣服,你看他坐姿,分明就是来勾引人来的。”
“您将这人请来,未免太不尊重我们。”
文岳本在里面授业,一点点讲解药方,算是为自己进阶积攒褔为,哪里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外面便闹了起来。
出门一看,被千夫所指的,还是自己三上拜帖的恩人,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这位曾与我有恩,今日是我广邀朋友的筵席,如何不能请来?”
“您想请,我们能说什么,只不过在这里的正经人多,谁要跟个妓坐一块儿。”
治鸟也不在乎,随意旁人如何说,只转头同文岳打了声招呼:“你请的客人,的确不怎样。已经成了宗师,就该寻些宗师级别的朋友,伊山炼器宗师冶君、弗阳商道宗师商易,或我身边这位自诩艺道宗师的元邬,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冷不丁被治鸟点了名,元邬还有点没回过神,只等他说完话,才反应过来。
说完,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回身离去。
文岳甚至都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眼看元邬也点点头离去,才猛然发现自己今日,是惹了恩人不痛快了。
再去看自己这些客人们,如何都不顺眼。
挥手招来自家弟子,大大方方宣布,闭关所炼丹药,即刻送至温柔乡中,予人赔罪。
可怜这些客人,备好十八般武艺,礼品都奉上,却连闻个味儿的机会都没有,自然是有些不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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