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季几乎每年生日都是这么过的,当然秦野,还有他们那一帮人也都没什么例外。
偶尔买次生日蛋糕,那蛋糕上十次有九次还得画着个大丁丁。
因此直到顾时枫把一个画风清新又可爱的樱花蛋糕放在桌子正中央,认认真真插上了3和0两个数字蜡烛,又认认真真在鼓点震耳欲聋的电音伴奏下唱起生日歌,还认认真真让韩季许愿的时候,全场都静了。
静过之后,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忽然就有人开始笑,紧跟着,全场就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鹅叫。
做这些事的如果是别人,韩季大概也会笑,可现在,这人是顾时枫。
韩季就只觉得他傻得可爱,顺便自己还跟着犯傻,竟也认认真真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眼许了个愿。
要知道,他上次对着生日蛋糕许愿,还能追溯到二十年前。
至于再之后的,韩季就不太能记起来了。
只隐约记得开始时候他还一直盯着顾时枫,不许他抽烟不许他喝酒,可后来自己也喝高了,就实在盯不住了。
再往后的记忆,韩季干脆就成了一片空白。
因此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他和顾时枫是怎么,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了...
韩季也很想欺骗自己,他和顾时枫什么也没做,只是凑巧一起睡了一觉,可他身体的真实疼痛骗不了人,这一室的狼藉骗不了人,顾时枫身上的一道道红色划痕,也骗不了人...
韩季头疼地坐起来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吸了一大口,还是决定说实话,即便实话听起来特别渣,“对不起,我昨天喝断片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沉默了太久,顾时枫像是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竟然还冲他笑了笑,低声道,“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了。”
韩季被他笑得更头疼了,浪迹草丛十来年的韩大少爷,难得生出了一种名为负罪感的东西。
顾时枫自然转开了话题,问得有些小心翼翼,“那哥,你...你还疼吗?”
韩季夹着烟的手一抖,烟雾都飘成了波浪状,顾时枫大概还是个雏1,不懂技巧也捏不准分寸,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疼过了。
可越疼,韩季的负罪感就越重,他竟然睡了个小自己一轮的雏1!
韩季抬手按了按眉心,最后说出口的是,“不怎么疼了,已经没事了。”
见他按眉心,顾时枫立刻坐了起来,探手过来帮他轻按,边吐了口气,“没事就好,幸好我昨天帮你清洗过了。”
韩季一惊,转头狐疑看着他,“你...不是第一次?”
“我当然是!”顾时枫答得毫不犹豫,像是看懂了韩季的疑问,他耳尖又烧了起来,声音都小了两个八度,“我...我就是怕你不舒服,看了百度,说是结束之后一定要清洗干净,不然可能会生病。”
韩季就又说不出话了。
他觉得心头的负罪感更重了,可除此之外,好像又有那么一分莫名其妙的开心。
真他妈够渣的!
韩季甩了甩头,在心里唾弃自己。
“哥,”顾时枫担心道,“你头疼得厉害吗?”
“还好,”韩季笑了笑,“老了,醉一次就这德行。”
他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干脆拂开了顾时枫的手,随口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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