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往旁边了让,偏头看了一眼,体温计上显示出的数字是38.2℃。
他又转头看韩季,“哥,这体温还不能吃退烧药。”
“那就不吃,”韩季根本没当回事,转口问,“你不是要帮我涂药吗?”
说着,他就伸手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药膏,递给顾时枫,之后非常配合地翻身趴在了床上。
他这么一动,身上的黑色睡袍已经彻底散开,布满淡粉色痕迹的白皙肌肤展露无遗,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
顾时枫喉结滚动了两下,才攥着药膏走了过去。
旋开盖子,把药膏挤在指尖,探手涂抹...
顾时枫的每个动作都做得很慢,像是要把这个过程延续到无限长。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韩季身上,准确来说,是落在那每一处草莓印上。
直至确认了它们看起来都比昨天要淡,没有出现更嫣红更新鲜的印痕,顾时枫才终于轻轻舒出口气。
不过很快,触手温热而微微粘稠的感觉,就又引得他倒吸了口气。
韩季也同样心猿意马。
两个人就像有默契一般,谁也没说话,房间里只有空调的轻微运转声,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变得灵敏异常。
有那么一瞬间,韩季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无比灼热,仿佛带着火煋。
可他大概是发烧了,身体确实不舒服,竟也没产生什么不合时宜的反应。
只不过,他没有,顾时枫就不一定了。
“哥,”顾时枫收回手,声音含着隐忍的哑意,“好了。”
韩季翻身靠回了床头,视线掠过顾时枫的脸,慢慢下移,唇角就禁不住挑了起来。
“时枫,要不要我帮你?”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因为发着烧,眼尾本就泛红,眼底还残存着尚未褪去的些许情-欲,这样懒洋洋倚在床头,讲这种话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只能勾魂摄魄的妖孽。
顾时枫的呼吸瞬间更急促了两分,他仓促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两步,逃似的丢下一句,“哥,借用一下浴室。”
话音还在,人却已经没了影。
韩季忍不住笑了一声,骨头里的恶劣因子又开始作祟,他稍抬高了音量,对着浴室道,“时枫,真的不要我帮你吗?我现在手心很烫,握住一定很舒服。”
过了两秒,伴着浴室里传出的轻微窸窣声,韩季才听到顾时枫带着微喘的回答,“哥,你...你跟我说说话就好,叫我...叫我名字也行。”
韩季瞬间会意,他嗓音里笑意愈浓,“时枫,光说话有什么意思,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叫给你听。”
“不用,”谁知这次顾时枫拒绝得飞快,“你嗓子...呼...嗓子还没好。”
韩季哑然,像顾时枫这样,到了这种时候还能惦记着他嗓子的,是真的稀有宝贝。
没再调笑,韩季只是配合顾时枫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简简单单两个字,没过他唇齿间,就好像平白染上了些别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韩季忽然放缓了嗓音,语气中添了两分认真,“时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也特别好,真的特别好。”
好到不忍心染指。
他尾音落下,一墙之隔的浴室内,顾时枫低低喟叹一声,脱力般倚在了墙上。
又过了两秒,他起身,打开水龙头,洗去满手晶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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