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公子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目处是一片柔软的绸缎。在密牢里燃着火盆,因此他穿着薄薄的春衫,而在这里似乎有看不见的寒气思思如体,即使有厚重的被子一床床地盖在身上,杨闻之仍然不优雅地打了个喷嚏。
“这里......是哪儿?”杨大公子恍惚道,“难、难道我又被魔教的人带走了?”
“嗯,果然如此。生死瞬间,如果那魔头真灵还在杨公子身上,势必会出来。”
耳边响起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杨闻之眯眼看去,一双和蔺莺时相像的桃花眼闯入他的视线,一缕雪白的发丝从他的脸旁垂落下来。
杨闻之心跳都慢了一拍。
这、这难道是蔺弟的兄长?!
“看来,那魔头早已借机离开。”那白发玄衣的青年抓起他一只手,仔细端详了一番那道伤口,“是刀伤。”
“那魔头想必是借助杨公子的血,将真灵附在血上伺机蛰伏,再借由五爷的手,被那大皇子身边的魔教中人偷天换日。”
杨闻之在一片好听的解说中,似乎还听到了龙五爷几声烦躁的咒骂,便听那白发玄衣的青年又道:“目前杨公子受了内伤,想必暂时那魔头不会再附灵过来......不过为了保险,要不要再把杨公子的伤加重些?”
杨闻之:???
杨大公子有气无力,说不出话,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啊。”蔺清和勾起唇角,“怎么又晕了?”
蔺莺时一颗小脑袋凑到师父身边:“您别逗杨兄啦,让他睡一觉好么?”
蔺清和冲小徒弟眨了眨眼:“好啊,那我听宝宝话。”
蔺莺时冲着师父做了个鬼脸,轻快地溜到师兄身后去了。
“既然如此......只要我还在这里,他们难以找到方向,就一定会来找我。”蔺清和沉思片刻,“说不准,便是今晚。”
几人说了会儿话,便准备告别离开,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然而蔺莺时却粘在自家师父身边,一脸担忧:“可是师父,您真的没事么?”
裴兰秋也没有走,他坐在一旁的软垫上,那只完好的眼睛里也带着担忧。
蔺清和无奈地拍了拍两个徒弟的肩膀:“师父真的没事。倒是小秋,你看好小莺时。”
裴兰秋郑重点头:“我会的。师父放心。”
蔺莺时一脸委屈地溜到师兄身边去,藏在他背后小声唠唠:“师兄现在功夫还没我好呢......”
他想到初四就在眼前,眼睛里倒是还闪烁着讨人喜欢的光亮。
裴兰秋将师弟拉到身旁,哄他坐好,眼里透着担忧。
蔺莺时蹭到他臂弯里:“没事啊师兄,只不过一些血而已,你真的不用担心!你只要喝了药,好好调息便好!”
他眼睛一转,想到自己同师父的约定,随即心虚道:“毕竟初五......师兄可能还要出战呢。”
裴兰秋眯了眯双眼,也不戳穿师弟容易被揪出来的小心思,越过蔺莺时毛绒绒的头顶,和蔺清和对视一眼。
蔺清和双手抬起,无辜示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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