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壳子,眼中带着疯狂:“你猜?”
他大笑三声,突然回身以剑格挡,流火发出一声铮鸣,上头的古字仿佛淬了血。
蔺莺时眼睛毒,纵使在黑夜里也迅速地察觉到了不对。少年对飞鸿影的步法掌控得极致,虽然不及曾经名满天下的龙朝国师,但对付眼前这个冒牌货倒是绰绰有余。
蔺莺时身形鬼魅,虚虚试探几招后,便掠回了师父背后。
“师父,他的行动间有滞涩。”蔺莺时轻声道,“看来并未完全掌控,空档颇多。”
蔺清和冷冷一笑:“自然。你师祖那人,就算是死了,也要给那些小偷留些不痛快。”
杨孟秋转了转眼珠。
他逃离密牢后,便将大皇子送回先进的总坛,还想要以他为要挟,同文家做交易。只不过他的真灵实在是过于霸道,那下属不堪重负,无奈只得祭出杀手锏,提前把云兰秋给放出来。
他占据这局躯壳,随即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虽然云兰秋也是因飞鸿影而死,但他死后的躯壳里仍然藏着内力。只要找到那人留下的东西,就能重回巅峰......就算是这具身体不适合夺舍、化为己用后也难以发挥云兰秋生前七分实力——但国师就是国师,即使是七分实力也足够用了。
但现下这小崽子的话里,似乎这云兰秋给自己设下了一些东西......他青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诈:“小崽子,你别想诈本座。”
蔺清和厌恶道:“你别用我师父的脸做这种表情。”
蔺清和衣袖鼓起,身边萦绕着和云兰秋同出一脉的冰寒剑气。他一双惯笑的桃花眼此刻只留下了杀意,思归隐隐发出怒意的低鸣,流火与三春受了影响,连同杨孟秋手中的长剑鸿雁,也发出了愤怒的长啸。
杨孟秋脸色一变,将手中的剑往旁边一甩,那把雪色长剑被丢到一旁。
蔺莺时脸色一变,云烟一般掠到那头,将鸿雁抱在怀里,小心地放在一旁。那雪色长剑上头还沾有难以抹去的血迹,但却并不鬼魅,更是添了一丝悲壮与苍凉。
蔺莺时难过地拍了拍师祖的持剑,鸿雁剑柄微微颤动,发出嗡鸣。
他曾读过师祖的手记。鸿雁沾血,是因为师祖曾持剑护卫边疆十年,雪色剑锋到最后开满红梅一般的血迹,再也不消退。
蔺莺时眼中带了怒火,同他师父站到一起,两股同样的冰寒内力交织而起,只不过一个冰冷,另一个却热烈。
思归与流火裹挟着霜风飞雪,一同斩向眼前人。
杨孟秋冷冷一哼,从袖中取出毒扇,一双眼睛因毒功侵染而变得通红,状若发疯:“你们这一脉都用剑,想必也是我那糊涂师兄的后裔。”
“只不过......你们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他语气已经带了些不似常人的诡异,手一扬,原本属于云兰秋的内力却骤然变成了诡谲的色彩,银白色的剑气盘旋在毒扇上,带上了莫测的红光。
他看着那些内力——这些冰寒的气劲自他占据这幅躯壳起,就一直横冲直撞,几乎要将这身躯脆弱的经脉尽数断绝,难以掌控。而此时,这些桀骜不驯的内力终于逐渐得其所用,因而处于疯狂边缘的杨孟秋大笑几声,毒扇一扬,施展飞鸿影向蔺清和袭来。
蔺清和与他连过数个回合,宽大的袍袖被两股内力相撞的气流卷起,露出了一双被玄冰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来。
蔺清和自封五成功力,原本与杨孟秋斗得不相上下,但那些诡谲的红光吞噬的冰寒内力越多,杨孟秋的攻势也便越猛烈,竟是让他伤着了蔺清和,那剧烈的毒素从伤口进入,惹得蔺清和脚步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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