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剧学来的各种经验，摆出一副惯看秋月春风的姿态：“小顾啊，你是本城人？”
顾琅很乖巧地回答：“我一家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肖妈妈在心里给‘本地有房’这一栏打了个勾。
“哦...那你家里人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是大学历史系教授，母亲是个普通的公务员。”
肖妈妈在心里给‘家世清白’这一栏打了个勾。
“你跟我家儿子是一个学校啊？”
“对，我在读研究生。”
肖妈妈在心里给‘脑子不笨’这一栏打了个勾。
“那你快毕业了是吧？现在工作不好找吧？”
“谢谢阿姨关心，已经有实习的公司了，正在谈待遇问题。”
肖妈妈立刻脖子一伸，冲着屋子里打游戏的肖白果嚎道：“死丫头！一天到晚死在房间里干嘛呢！还不快出来接客......额不是，接待一下客人！”
顾琅和肖白杨：“......”
看这架势，顾琅大概有点明白肖白杨那脱线一般的脑回路大抵是遗传谁的。
肖白杨只能拖长了声音道：“妈，图书馆门前我们是...”
“闹着玩的嘛，你妈没那么迂腐！”肖妈妈一把塞了只鸡爪在肖白杨嘴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又笑着看顾琅，“我们家孩子平时最爱开玩笑了，你可少跟他玩，别被他带坏了。”
笑嘻嘻的样子可一点儿也没慈眉善目的感觉。
顾琅明白肖妈妈在忌讳什么，换了副温润的模样：“怎么会呢，阿姨，我觉得白杨也有很多优点，不一定是用在学习上嘛。他思维跳脱活跃，很适合做一些文创行业。”
肖妈妈摆摆手，假装谦虚：“他哪儿行啊，他不行。”
顾琅又说：“我倒是有认识一些做文创的企业，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推荐白杨去试一试。”
肖妈妈眉毛耸了耸：“这种行业，收入不太高吧？”
“确实不高，”顾琅皱皱眉，“转了正，年薪也就三十万起步吧。”
正在喝水的肖爸爸噗一下喷出来，溅了肖白杨一脸。肖白杨忙不迭拿纸巾擦，间隙的功夫还时不时瞄了一下肖妈妈的脸色。
白中透黑，黑中透红。
难不成金钱的腐臭味让自家老妈感到了屈辱，进而愤怒升级，要按捺不住了么？
“小顾啊，”肖妈妈抬起头，目光全然变了样，“留下来再多吃一顿晚饭吧？”
顾琅点了点头，又用商量的口气问：“阿姨，白杨也是因为我才不小心受伤的，我看您和叔叔平时都挺忙的，要不然就让他住到我那里去吧？我那里房间也多，离医院和学校都很近，您也可以随时来玩。”
这说得稍微有那么点过分了，肖白杨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顾琅的袖子，想让他适可而止。
果然肖妈妈又板了板脸色：“这住在别人家...总没有住在自己家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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