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文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半阖的艳丽的桃花眼角染上一抹绯红,精致的五官又似在恼怒,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的惑人羞怯笼罩其上。
路越溪“哦”了一声,顿时明了。
“啪”的一声把手机向下挂断。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李耀文气急败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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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溪的父亲是在路母生下他之后,因病去世。一个孩子刚出生没多久的女人,丈夫就去世了,这可少不了他们那条街上妇女们的闲言碎语。
路越溪记得特别清楚的是,每次上学回来,邻居站在门口拦着他带着满腔恶意的询问他,为什么没有爸爸?他们站在逆光之下,兴许只是为了一时好玩,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幼小的孩童虽然不懂得什么,但心思敏感至极,他能分得清楚别人对他是恶意还是好意。
他因为那些闲言碎语自闭了好一阵时间,幸好路母注意到他的不同,及时带他搬离了那里,尽管过了很长一顿时间的苦日子。
周日早晨,路母带着他去了城郊的墓园,墓园临海而立。
初秋的清晨是披在城市上的轻薄的雾衣,被东升的日光一照映顿时显得暗淡无光。
湿漉漉的鹅卵石小路像钢片一样闪光。路母手里捧着最艳丽的红玫瑰花,它像红火一样燃烧着炽热的爱情。
海边的公墓,寸土寸金。路母特地在家境好转后给爱人选了个他最喜欢的位置。
站在崖上还能感觉到那股咸咸的海风迎面扑来的腥味,蔚蓝的大海,烟波浩渺,一望无际,一层一层的波浪汹涌而来,气势磅礴。
路越溪看着母亲显然陷入回忆的漩涡里,也就识趣的不去打扰。
爱情是什么?
人类史上亘古不变的话题。
他一直想找个和母亲一样的善良的女孩子在一起安然的度过一生。
可一直没遇到想要的人之后他发现自己这种想法也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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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最后一天的时候路越溪被高中同学从家里叫了出来。
高中同学名叫陈叙,外号陈大头——宋东东取的外号。
所幸人家体型和心胸成正比,宰相肚子能撑船,也没和宋东东计较,陈大头的人缘是他们班级乃至全年级最好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与他家有钱,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之一有关。这也是为什么他成绩处于年纪中游还在全校最好的重点班的原因。
陈大头长年驻扎在与路越溪和宋东东的前后左右美名其曰为利用资源,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老师也对他的那些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违法乱纪即可。
陈大头至高中毕业后,高考破天荒的考上了高三一年中最好的成绩,他爸一开心大手一挥就把人流放到国外去了。
陈大头被他爸感动得痛哭流涕,百般不情愿之后还是被乖乖的送走了。
两人特地挑了靠近高中学校附近的商业街。
陈大头把一瓶啤酒递到了路越溪面前,路越溪摆摆手,他等下还要回家呢!
陈大头也不在意拉着人唠唠嗑嗑了几个小时,就差把人抱住,向路越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倾述他爸那令人发指的行为。
陈大头突然道:“我出国那天晚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掉。”
路越溪看着他,佯作不开心:“明明是你们丢下我一个好吗?我一觉醒来,一个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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